地提着衣袍跑上来了。
杨戬手一伸,变一只四五尺长一寸厚的戒尺来,他知光是说教对沉香毫无用,须得让他记得疼才能长记,他坐到宝座上,戒尺和银铠一样泛着寒光,“过来趴。”
沉香看到那可怕的戒尺,吓得魂不附,登时都了,不是吧,他当时只是跟舅舅开个玩笑,结果他还真的换上工不用手打了?这……这玩意儿打到屁上,不得开肉绽到好几天都不能坐着了?!
“舅舅!舅舅!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沉香不免想起自己曾经不服爹教的时候,爹气急了也会拿着柳条他,不过自己耍赖讨好几句爹就舍不得打了,舅舅对他比爹还心,之前几次也是打到一半就作罢了,如今舅舅虽然气到拿戒尺,但也不会真狠手吧……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沉香一看以为有救了,就立即:“我不该坏织女的机杼!也不该抵舅舅不愿随您回来,更不该找借逃避您的……您的教育。舅舅,我真的知错了……您别生气了,您千金贵,为了我气伤了的话,我的罪过不就更大了!好舅舅……求求您了……不要气了嘛……”说到最后,沉香猛扑过去,无赖一般抱住杨戬的腰,一个劲儿地说好话。
杨戬一愣,沉香很少跟他撒,少年郎声音清脆动听,撒起来却甜腻绵,听得他心都是酥麻的,可他即使再心猿意,也不会忘记他此刻在什么,又是何种目的。
他定了定神,:“还有呢?”
“还有?”沉香愁眉苦脸的,“我……我不知了……”
“既然不知,就趴来好好挨板,舅舅说给你听。”
“啊?!”
一来二去,沉香还是脱趴在了杨戬上,他不知疼痛会在何时袭来,也不知戒尺打去会有多疼,他看不见,只能默默受,未知的紧张让他攥紧了杨戬的蟠龙大氅,直到戒尺划过空气的声音重重落,后知后觉的火辣痛逐渐侵四肢百骸,沉香咬牙忍受,都在发麻。
“练功的时候未经允许偷跑去,懈怠功课,这是错一。启示那么多机杼你不用,偏偏用织女的双凤机杼,还将如此重要的件损坏,这是错二。其后不知悔改,企图蒙混过关,这是错三。妄图逃避前的过失,这是错四。”杨戬数着沉香的过错,每说一个就打一板。
沉香被打的地方痛到几乎麻木,额上了一层汗,脸因为忍痛而憋得通红,泪也被打了来,睛酸痛难受,嗓里也哽着不知什么东西,只知让他难以组织语言。
“我知错了,才没有不知悔改,我就是……不想让您打我嘛……啊!”
“还嘴!”杨戬抬手,又落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