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贪,你当然是不介意的。只怕他……
乌鬓红裙的侍女端着药从廊走来,正要向你行礼,你摆摆手示意她退,顺便把她手里的玉碗和木盘接过来。
张氏的别院坐落在雒阳城东,屋室华,但因为只有一位公居住的缘故,显得格外冷清。
你一边想那批来自并州的报,一边想张邈的病,心神不知留在哪里,连车什么时候停也没有注意。
张邈闷哼声,整个人从垫上去半截,险些把旁边的药碗给打翻了。你连声唤医师,他却笼住你的手腕,摇了摇:“……叫他们也没用,别叫了。既然你来了,陪我缓会儿。”语气听起来还保持了几分清醒。
午后的柔风也像是被染上这贞静的绿意,你拨开纱帘去,听到一阵恹恹的咳嗽声。
你几步走到门前,手指刚到门框,就被后的张邈勾住衣带。他沙哑的嗓音里还带着病气:“不再坐片刻?”
你以为,他就算不是天阉,至少也沾冷淡或者起立不能的病。但如果先前一直掩饰,没让你发觉……
门是半拉开,屋里却罩了几层纱,将日光滤成轻妙的淡绿。
张邈量比你,埋在你颈边的时候也传来炙的温度。他闷闷地笑,声音又哑又轻:“总算是通儿人了……”
瞧起来没那么糟糕,你的心放了来,抚平衣袍在榻边坐,将药递到他面前:“趁喝。医师是怎么说的?”
也不是不行……
你正游移不定,张邈已经半坐起。他长发从肩落,颈后贴的膏药,更验证你的猜想。
门关上之后的房间变得幽暗而清凉。你还跪坐在榻上窸窸窣窣解带脱衣,张邈的手已从你外衫摆探来。他自个儿揭了那块膏药,颈后的凛冽香气便和你的信素气味混合在一起。
张邈像是真有些病得糊涂,也没接药碗,盯了你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没什么,老病了。你事务冗杂,何必多跑这一趟?”
张邈几乎是踉跄的压在你上,你听到他结动吞咽的声音,仿佛是这一时刻他忽然不知该怎么唤你。
嗯,但是平时也没闻到味儿,一星半儿也没有呀……
你的话才说到一半,他已经抱过来。
人被你里过,衣服也被你扒过,没什么好回避的。你见他脸红得过分,伸手探他额的温度,又夺过他手里的竹简:“唔……还的,躺吧,别看书了。”
你的手被张邈拉到颊边,近得几乎贴在他脸上。他发散着,双半闭,仿佛是借着这个动作在仔细嗅你的肌肤。
张邈将脸贴过来,继续握你的手,呼浅浅拂在你手背上:“你就别折腾我了。”
如果他是……
你们的隔着单薄的里衣紧贴在
急切的吻落在你眉心,顺着你的鼻梁落,停留在你嘴唇上。张邈的唇生疏地着你,他自己也顿了一顿,才低声:“小金鱼……”
几枝梨花探过了墙,你踏院,刚要笑张邈这样的人不嫌它俗气,第一时间就闻到艾草、苍术等草药异常郁的熏烧气味,不由皱起眉。
你扭望着他,脸上的犹豫就完完全全落张邈中:“唔……总要关个门。”
你毫不留地扣住他的后颈,仰起,借着他张嘴的时机将探他中。由于脆弱的被你用力抚,张邈发模糊的哼声,被动迎合着你的吻,纠缠住你的唇。
你不动声地开手,重新去端那碗药:“趁喝了吧,好得快些。”
不像风寒,倒像是……
回来就看。”
因天气和,张邈只披了单衣,手持竹简倚在榻上,盖薄毯,苍白的脸上浮着一抹病态的红。
“是,楼主。”
自屋里屋外烈的草药味里,溢一丝极其清淡的白檀气味,又像是海将花朵泡涨到透明的味。
你脱他外袍、抚向他的时候张邈也在摸你,把你衣襟得乱糟糟的,但不是往你前摸,而是往你摸。你心里觉得有些怪异,谅到他或许有昏沉,也就放任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