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甚至于步步紧,最终又一次亲吻他的脸颊。雀巢觉得自己要被生生扯成两半:一半觉得这种亲密恶心至极,叫嚣着要推开对方,如果能够趁机让他被一辆车撞死更好;另一半觉得这个亲吻犹如蜜糖,不愿意离开阔别已久的恋。
现在这种撕扯再一次将他席卷,唯一能够摆脱这种状态的方式大约只有死亡。
或者最接近死亡的事。
小李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神始终那样平静、柔和,甚至于,带着那种对于恋人的独有的怜惜(当然,雀巢相信对于那些被害者而言一定也目睹过小李的这种神)。他觉得小李变了,但是小李也许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样。
于是他开始反省自己――或者说是反省之前发生的一系列“错误”。那些可以称得上是错误吗?当然,一定是。还有什么是比上并且包庇一个杀人狂更错误的事呢?是小李的花言巧语蒙蔽了他吗?还是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呢?
可以料想到现在他的表正不断现细微的变化,而小李在捕捉这些变化,然后用一些什么别的行动和言语来讨他的心。这个认识让雀巢觉得更加压抑。
不为别的。小李绝对不是什么控制狂或者偏执狂,总的来说,除了非常有艺术地杀人之外,他半不良嗜好也没有。所以在发现小李的秘密之前,雀巢觉得他再也找不到这样完且合适的伴侣了。即使偶尔吵架,雀巢也从没想过要分手。更荒唐的是,即使在那一天撞破了小李的行径,他除了震惊、恶心和愤怒之外,竟然也没想过要离开他。
那天的黄昏那样平静,落日的余晖让血迹晶莹发亮。他把枪抵在小李的,却任由小李那沾满鲜血的手捧着他的脸。不去的扳机就像他的“原则”一样产生不了任何作用。
死亡。现在他的脑海中似乎只剩了这么一个概念。
“你之前交接过达斯的事,关于他你应该有些了解。”碎月说。
chunchun起把那杯拿起来递给碎月,神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回答:“克莱尔长面要保他,我们只好照。”
碎月端着那杯,一时间犹豫要不要喝。其实他现在一都不渴,但如果不喝的话会显得不太礼貌(虽然在chunchun面前他已经没有什么必要讲礼貌)。于是他选择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所以我把这件事交给了你。很抱歉。你知的,我真的不愿意去面对――”
“不必为此到抱歉,”chunchun面上展一带着安的笑意,“为你的副手,我理应这些。其他的事已经让你不堪重负了,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呢?”
自从几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碎月的神状态就十分让人担忧,chunchun一直在尝试着些什么让他好起来。从当初的踌躇满志到如今的样,这不是碎月想要的,chunchun十分清楚。但碎月一直在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面对着面孔模糊却喧嚣的人群、扭曲自负的政客官们,碎月总是把自己钉上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