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更像是警示。

“死了又如何？”昔鹿似是动怒，掏一本双修功法摔给明景，“别打扰我成仙！”

明景冷静：“她是我童养媳。抱有什么心思，谋我害我，便随她本事，她开心便是。”

明景一时间无法反驳。

其实……昔鹿想的没错。明景心中寒意遍布，星然本就是长生门安在侧的线。

昔鹿不回答，明景解释说：“窃走钥匙的教门与容国权贵系密切。两月后，铁骑踏破容国，你若尚未登仙，便该随我去正明国寻别隐居。”

可他们之间仿佛横亘了一无形墙。不知是仙与人，还是别的什么。

难怪星然从见他第一面，便一副等死的模样。她如果逃了，教门不乐，必死无疑。不逃，她迟早交元阴，衰竭而亡。

话已说尽，事已大白。

明景还有很多事想问昔鹿。除却之外，还想与他分享旅途见闻。

他想起星然自言一个小小的贡品，平日里在后山运尸等死。却知晓长生门给外派弟的毒。甚至，还能将莫涯从万重山救。

“与长生门的钥匙有关。”昔鹿需睁眸推衍才能识别：“非金非木，若为君念，天苍地老。”

“是么。”昔鹿难舍的痛苦神。只是一瞬间，他说：“我要闭关清净了。我已为你准备好一间暗室，里凡齐全，囚仙锁也在，你且自行决断。”

“好，就算她不是仙人。”昔鹿敲打桌面，思索几许：“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本就是一个骗局？留的符纸只是引，你去找她皇，她皇让你去找她，全是计划好的？”

昔鹿仿佛看见乾坤在握的风采。不禁低应声：“是。”

对星然在自己手的反应很自信。

“难材质是玉？”明景将细卷收回，也不再想。

昔鹿说他也不明了。茶已凉透，昔鹿请明景去走走。

可……

是

将钥匙递给明景，昔鹿转离开。

昔鹿知晓明景是个聪明人，最是看得清利害，懂得取舍轻重。

这山谷极静。深秋时分苍翠依旧，山风习习间有鹿鸣，泉响。竹舎外有一浅池，每一块石都被心修整过。

“你替我看看这纸条写的什么。”明景拿当初在长生殿，借由星然化开后得到的细卷。

“劝你一句，莫要救她。”昔鹿看穿明景的心思，“无论她对你真与否，如今她的元阴已得，于你无用。”

钥匙失窃，已是千古奇闻。明景自认仙在手，又有正明国可用，这才能勉寻一寻。可寻到了，也不会再交给教门。

正要起去结果星然，却被明景叫住。

“可星然死了怎办？”

明景回过神，盯着不远危崖上的刻痕发呆。

昔鹿见明景面沉重，断言：“她必然在长生门极其重要的人。安在你边，待你找回钥匙时，便夺宝杀人。”

明景问：“登仙将近？两月可够？”

“罢了。莫要打扰他人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