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示舟忽然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
学生似懂非懂地了。
“咦,为什么啊?老师你又又帅,还这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女孩喜你吧,老师是不是骗人?”学生歪着脑袋,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江启年暗自松了气,仍心有余悸。不一会儿,他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在害怕些啥,他又没坏事。
“……没有。”江启年偏过去,装作淡然地又喝了果汁。
江启年推开门,又看见江示舟四仰八叉地在沙发上。他本又准备开唠叨,走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她睡着了。旁边的茶几上陈放着六七个空酒罐,还有一个只剩汤的泡面桶,用过的塑料叉和调料包都被随意地扔在了里面,甚至还泡着两个烟。
哎……果然还是睡着不说话的样比较讨喜。
奇怪,为什么今天他们都老夸我?江启年心里纳闷。
听完这番话,学生已经一副哭无泪的表。“怎么大学恋听起来也这么难啊?”
由于昼夜颠倒和睡眠不足,江示舟的眶方常年泛着淡淡的铅灰,在长期不受日照的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她的呼均匀而绵长,面颊因微醺而发,染上暮霭般的玫瑰。
不了,还是赶紧洗澡睡觉去吧,明天上午还有课呢。
都说长兄如父,他这长兄怎么就每天跟个保姆似的。天天得持妹妹的起居饮不说,还连一兄长的威严都没有。
。”
江启年像了电似的,上收回手,迅速背在后。然而她并没睁开睛,只是呓语着往沙发背一侧翻了个,又蜷缩起来。
“比如说……你得考虑最终到底要不要结婚,对方愿不愿意和你结婚,双方家庭会不会同意和接纳,等等。作为成年人,你有义务对你恋人和你自己的幸福负责。如果不能理好这些问题,就可能耽误对方的时间,耽误你自己的时间,甚至耽误两个家庭。”
在浴室前,江启年想起了自己买回来放在桌上的便利店盒饭。他从屉里拿一支笔,潦草地在便签纸上写好了盒饭的加时长,贴在了盒饭的盖上。
“那……老师,你现在有谈恋吗?”学生珠一转,发现好像还是听老师的八卦好玩一。
江启年小声叹了气,去她的房间里抱了一床薄被。又蹲,抓起她垂落来的一只小,小心地放回沙发上,然后给她盖好被。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一了。
江启年忍不住伸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
江启年耸耸肩,摊开手,“没办法,你既然活着,就永远需要对自己的每一件事和每一个选择负责。何况还是可能严重牵涉到他人一生的事。”
“行了,差不多该继续上课了。”江启年瞥了一桌上的电时钟,“赶紧把你手里的柚吃完,我们接着来这题。”
长兄如父……可去他妈的长兄如父。
他猜到了江示舟会懒得自己煮东西吃,那可怜的泡面估计也不了多久,过俩三个小时多半就得饿醒了。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江启年在脑海里组织了一措辞,才继续说,“大学生的恋的确比较光明正大,可相应地,也要承担起更多责任才行。”
江启年在心里嘟囔着,不由瞥了一熟睡的江示舟。而目光落在她上的那一刻,某些不愉快的记忆蓦地又涌了上来。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我确实是没谈恋。不然我大晚上的来教你数学嘛。”他摆摆手,“至于你要问为什么,那大概就是……我还没好承担责任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