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莉莉。”
“娜塔莉亚・瓦西里耶芙娜今天也来了这里用餐。”
“我并没有这种想法。”
安吉的那种温和的微笑似乎此刻飘到了秦杏的面庞上了,她摇了摇:
“就算是我豁命,也不一定能让她平安。这种牺牲实在是不值得。”
“也不敢有。”
“每个人都应当好好待在自己的位上,僭越是罪恶的,就算是一时得了利,那也只会是‘一时’。”
“‘斯旺剧院’?”
“你疯了!”
没有几分疑问的意味,分明是明知故问,达莎是老林的至交好友,秦杏能走到今天当然也多少有依仗她的提携,这早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事。
“安吉。”
“说起她我才想起来,莉莉安・怀特倒是劝谏过一次大帝,从那位边带了一位女伴回来。”
“你怎么这样紧张?”安吉笑得更灿烂了些,她收回托腮的那只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面的秦杏。
“你难想死吗?”
“对,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娜塔莉亚・瓦西里耶芙娜为了让人能够顺利成为首席,不惜用自己的全积蓄给她建了一座剧院。”安吉促狭地轻笑一声:
安吉对秦杏的反应有些不解。
“达莎也来了?和老林吗?”秦杏瞪大了睛,在她固有的印象里,达莎似乎一直很忙,她没想到达莎还能千里迢迢地跑到盎缇来用餐。
“事也不必这样复杂。你不是告诉我大帝最听那位的话吗?那也不用再去请旁人帮忙。我现在就求见‘她’,我记得‘她’和我妈妈是有些交的,如果这还不够,那我就――”
“安吉,你既然知求见‘她’不是好主意。为什么还要这样隐晦地要我去请达莎或者莉莉呢?”
“你不要说你没有这样的意图。”
“秦杏。”
“主人,他……赵元谨先生带了非常多的花来,他堵在门……花实在是太多了!他不让人,说一定要见秦女士一面。”
安吉称呼她时,语气明显比平时有了些温度,秦杏并不为此兴,反而几乎要打起寒颤来。
“人成为了首席,也就自然成为了妻。”
“那你还敢求见‘她’!”安吉的脸难看极了。
哑然的秦杏抬起来看着心愉悦的安吉。桌面上的图标又一次亮了起来,这回那位人造人少年的声音显得很慌乱:
秦杏似笑非笑地,“尽你不把我当朋友,也请别把我当傻。”
“见过。安吉,我们之间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
秦杏垂眸,“倒不如好她真正恳求我的事。”
栗发绿的少女望着她,粼粼光波在她的面庞上游走,明明笑靥如花,她却觉得有暗匿在少女橄榄石般剔透的眸里,等待着淹没她、吞噬她。
“那你非要去招惹‘她’?!你知不知我――”安吉打住了话,死死地盯着秦杏的睛,冷笑声:“还是你觉得你能讨‘她’的喜吗?觉得‘她’会为你破例?”
将将坐直了一会儿的安吉再度陷玫瑰的垫里,或许是因为那垫确实很舒适,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懒洋洋的。
“你不用如此戒备,我对你从来没什么恶意。我只是想着我们许久未见,和你随便聊聊。”
“我当然不想死。”
“这也是我常说的。”安吉的声音立时愉快起来。
她不紧不慢地回答。
“所以你不打算去替她找那位求?”
她的神却因秦杏的这番话缓和来,追问:
“斯旺剧院的首席舞者――莉莉安・斯旺・怀特,她也是娜塔莉亚・瓦西里耶芙娜的妻。她们今天一同用餐。”
“她只见过大帝那一次,但大帝对她的印象倒很好。”
“当然没有。”秦杏留意着安吉的神态变化,“‘我不会为了没必要的况牺牲自己’。而且莫伊拉目前的状况,恐怕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她也更没有要我救她。”
“为什么要‘和老林’?她又不是没有伴侣。”
安吉言语间隐约透的对达莎伴侣的轻蔑没有影响秦杏,她和安吉的看法总是不尽相同。
秦杏皱起眉,她不很信安吉的话,却也不好说破,只是:“我和达莎只见过一面,不太熟,我只知她和老林关系很好。”
安吉猛地站起来,面上常年不改的笑容全然崩裂,她咬牙切齿地,一双总显得温柔的睛里生起怒火,简直与平日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