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我就错了,并且一错再错,甚至试图用没有理的自我动来粉饰自己的错误。”
“我看起来像那么说话不算话的人吗?我之前既然说了你来了我就收留你,那就肯定会收留你。”
她的注意力全在怀里的百合花上,并没有注意他在“丢”字上加重了音调。
赵元谨忽地脱了力,全的气神陡然散了大半。他趔趄着后退一步,险些便一脚踏空狼狈地摔倒,赵元谨在恍惚中发的动静颇大,连带着后的那扇距他并算不很近的自动门都随之展开。
赵元谨像是被施了某种定法。自从秦杏迈着轻快的步走向那有着异族血统的男,每一步都像一颗尖利的钉,把他牢牢地、充满耻辱和疼痛地禁锢在原地。
她探手去要摸他的发,他立刻略略矮去,方便她更好地碰他。
“但是有些事你可能不知,而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了战斗班才明白,为什么我那么疯狂地、没有理地妒恨每一个接近你的男,这些话我昨天——”
他语气如常,耳却悄悄红起来。
地就要向后退去,却被不知从哪里冒来的赵元谨扶了一把,使她免于撞到那些布局极其不合理的桌椅上去。
他的目光只敢落在她发间的那条绿丝带上,完全不敢在她没有表的冰冷侧脸上有所停留。
“我动了可能算是‘以公谋私’的小手段,不过战斗班的位置确实不难找。我很期待我将要在这儿度过的假期。”
成不衍把那一捧花递给秦杏,她上忍不住低去嗅那花的香气,这是她最喜的花。
“秦杏,对不起。我知……我知我可能说什么也没办法挽回一些事。”
“再见,秦杏。”
他慢慢地、一地、仿佛一只锈得看不本的齿轮般僵地转过去。赵元谨先看到那一捧带着珠的百合花,然后又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深灰竖瞳。
“奇卡嘉不是坏人,他之前——”
那捧百合花的香气挑衅似地撩拨着他,他瞧着她同那人言笑晏晏地交谈,称呼显得那样理所应当的亲密,她摸着男的发,纤细修长的手指穿他与赵元谨同的黑发里。
他随即又连忙忐忑地补充:“当然如果杏不肯收留我,我也是有地方住的,我完全不想为难你。”
“小心。”他轻声提醒。
瘦削的少年就这样倒退着离开了,秦杏有恍惚地同他挥了挥手,总觉得像奇卡嘉这种人,对于战斗班而言,可能也有太奇怪了。
赵元谨的话只说了一个开,秦杏便恍若未闻地直接走了教室。他先是站在原地怔了片刻,但很快他就着匆匆追了去。
“那你可来错地方了,这个季节的盎缇星只有雪,你不怕冷吗?”
“你买这么大一捧花什么?我连只花瓶也没有。”
他叫着她的名字,然而她全然没有回应,一直从走廊追到室外,她才停脚步。
奇卡嘉陡然发一声凄厉的尖叫,尖叫过后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十分奇怪的笑容。
“我总是说着都是为了你好,其实本质上是希望借此自你上攫取,满足我自己的望。但是……”
“我不怕冷,我只怕你不肯收留我。”
她仍然不理会他,反而走上前去,直面刚从天花板上走来,笑容不改的奇卡嘉。秦杏被他所散发来的烈“怪人”气质惹得有些迷糊,但还是一板一地回应他:
“你好,我叫秦杏。”
“你真的来了呀?”
“我很喜,谢谢你,成。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杏好容易才从百合花中抬起脑袋,一脸迷惑地发问,那双墨绿的眸比之前明亮许多,不过或许是心理作用,成不衍总觉得她消瘦了些。
最后——
“你不喜吗?杏,你不喜我就把它丢掉。”
“秦杏!秦杏!”
秦杏笑起来:
秦杏忽地笑起来,还没等赵元谨心中生对她这番状的疑惑来,她便十分轻快地了台阶,又嗔怪:
“我还有一个请求,当然,杏你也可以不答应。”
而在这个吻之前,那双深灰的竖瞳最后一次充满嘲讽地掠过赵元谨。
可她依旧没有回。
赵元谨拼命忍住想要握住她手腕的冲动,但在一次次的拒绝过后,他也终于明白,她极度反过于违背她意愿的势。赵元谨纠结着打破此刻的沉默:
她任由男揽住她,唇齿交接,一个充满暗示的、缠绵悱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