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您能通知他们过来吗?”
这话却教侍女的面比她更苍白。那侍女还是孩的模样,故而谈到这样的话题立时吞吞吐吐起来:
“您不知吗?公主……公主――”
“他们不在了是吗?”
“是。但您千万不要忧心,公主待您一向是不同的,她最您!”
秦杏低去,闭着安抚着胃,可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继续希望渺茫的追问:
“今天从我院里拖去的男呢?他也不在了吗?”
“您知的,那些隶向来不会待足一个月……”
秦杏又开始呕吐,但没有的她什么也吐不。倒因猛烈的呕开始晕目眩,咙里的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也更加烈。
“对!斯拉达莓。我去给您拿一些斯拉达莓来!”满是稚气的侍女忽然灵光一现,又自顾自地解释:“不吃东西您绝对会昏倒的!您应当吃一些斯拉达莓,只要吃了斯拉达莓,您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极度不适的秦杏没有办法阻拦那位天真烂漫的侍女。她一阵风似地冲去,又很快一阵风似地冲回来。她手里托着一只盛满斯拉达莓的碗走过来,正一颗颗喂给秦杏时,秦杏阻止了她:
“我自己来。”
夺命的套索已经勾住了太多的人,哪怕她清楚这债只是模拟的产,却仍不想增添那数字。
碗里的斯拉达莓足可以与绝佳的红宝石相媲,清新的甜味令她在这样糟糕的况仍然大动。秦杏拈起一颗放中,丽的果实很快在尖上化,熟悉的味让她想起熟悉的话――
“琼,我会比国王对你更好,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
“多么味的浆果,它只现在国王的餐桌,或者――献给深的恋人。”
埃德加在帐篷里畅想过的未来,他腼腆地过来的四枚银币,在玻璃花卉那个温的拥抱……谈论着公主嫁妆的多琳,那匹讲三分之二价钱的漂亮黄布,她温柔而灵巧地穿过琼的黑发的双手……
昂贵惊人的斯拉达莓一颗一颗填她的胃,没有价值的泪一滴一滴落她的心底。秦杏不再呕吐,那间空的地室却拥堵起来,人居然可以拥有这样多的绪,她近乎麻木地冷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