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杏。秦杏这才留意到他的膝盖泛着微微的红,明白他之前是膝行着随她了里间。
“不,我更希望你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秦杏用着近乎诱哄的语气安抚着他,又把被他带落在地的毯捡起来给他牢牢披好。她不是没有经过事的少女,对于男特征也见过许多次了,但在这种况,她只觉得不适和尴尬。他向她袒的不只是肢或者官,而是将自己视为资的破碎尊严。所以这不会教秦杏产生任何冲动,她只是觉得悲哀,“同病相怜”的悲哀。
“您不是厌恶我?对吗?”
“我当然不是厌恶你,请你躺好,我很快就回来。”
浅灰的眸专注地望了她许久,他才披着那张毯到睡榻上躺好,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目光总是时不时地朝着秦杏飘过去。然而他的目光到底无法扰乱她的计划,她浑然未觉地匆匆了里间,自顾自地到外间去寻找药品和绷带。
她将将拉开屉,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搜寻。
由于先前见到那全赤的少年太过惊愕,秦杏没来得及关紧那扇房门,留了一两指宽的隙。她警惕地直起向外望去,那条隙正好供她看清外面的形。
“琼,你在吗?”
如临大敌的姿态因门外那张熟悉的面孔有所缓和,秦杏走上前去,拉开了门。
“我刚才就来过一趟,见你这里亮着灯,以为你回来了。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回应,才想到灯亮着不一定是你回来了,多半是公主派过人给你收拾房间。”
埃德加一走来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话,紧接着他瞧见秦杏上的那条瓷绿的纱,一双立刻亮起来:
“这是你这次去买的纱吗?琼,它真的很适合你,很称你的睛!”
“不是,这条是殿刚才送给我的。我用你的钱买了一条绯红的。”秦杏摇了摇,她忘记了自己还着那条纱。她把纱解来,又拿那条绯红的给埃德加看:
“比那条差一些,但价格合适得多。”
“这条也很不错!”
埃德加轻轻摸了摸这条纱,又摸了摸一旁那条瓷绿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地面颊发红:
“琼,瓷绿的那条是不是要比绯红的这条贵很多。”
秦杏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倒也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