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太好。秦杏在心暗暗附和了埃德加。自从她从车上来，周围向她和埃德加投来的戏谑目光就没有断过，甚至时不时地，她还能听到几句音量未加控制的“窃窃私语”。

        “这有什么为什么呢？”他深棕的睛里显疑惑来，却又很快替换为腼腆的笑意。

        “我和人换了这四枚捷忒卡奥的银币，不知够不够买一条瓦沙朵的纱。哦，当然，琼，我不是说要你一定要买纱，我是说――请你拿它们买你想要的东西吧！什么都行，只要你喜。”

        “亲的，请你不要拒绝我。”

        “不是的。”

        他取四枚银币，摊开手展示给她，那是四枚并不很新的银币，不仅不再光亮闪耀，甚至连银币上的纹饰都有所磨损。

        埃德加见秦杏并无大碍舒一气，半是嗔怪半是关心地提醒她：

        挑着帘坐在车上的多琳暧昧地笑起来，兴致地打趣起她和埃德加。

        “当心！”

        秦杏连忙摇了摇，她本想要问问埃德加在哪里摘的这些斯拉达莓，又怕自己问过后他再要折返去摘给她，便转过了话：

        “好了好了，我知了，我不会打扰你们了！”

        这句平淡无奇的谢埃德加却很是受用，他一边无意识地拽扯着自己的发，一边有羞涩地建议：

        还没有等秦杏这个本该属于琼的决定，就响起一声急促的哨响。埃德加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笑了一笑，地将那四枚银币给她，拉着她往方才的位置赶去。

        这味――竟然和昂贵的斯拉达莓如一辙！秦杏被这个认识惊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地方见到这种和她本不该有交集的果。要知斯拉达莓不仅产量极低而且保存也十分不易，很早就成了某种象征权利的奢侈品。

        “琼，你以后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你总是看不到脚，这次我扶住你了，次我不在你边，你怎么办？”

        “那么这就是我的荣幸。”

        秦杏接过那只布袋，她本来并不想在这里打开它，但是在埃德加充满期待的目光，她还是不自禁地打开了那只布袋，取一颗来。

        “谢谢你，埃德加，真的辛苦你了。”

        秦杏没有上回应他。她低看了看卧在他手心里的那四枚黯淡的银币，又抬起看了看他那一双明亮而温柔的睛。

        “以后我会为你挣到更多的银币，不，是更多的金币。”

        他看着秦杏怕遗失银币不得已地将它们收自己的袋，不等她发埋怨或者指责，埃德加就凑在她耳边轻声：

        “他们在我们回去。应该是要瓦沙朵了，我们得快。”

        “他们……反正他们都是这样告诉我的。不怎么说，好不容易到了捷忒卡奥，你总应该买什么。”

        “你不喜吗？如果不喜的话，我――”

的秦杏没能站稳，还好站在一旁的埃德加不是只知一动不动的木，及时上前扶住了她，避免了一场狼狈的摔倒。

        “琼，我听说瓦沙朵的纱很有名气。”

        “多琳！”

        多琳故作无辜地眨眨，立刻拉好帘挡住了秦杏投过来的目光。

        “是啊，琼，次怎么办呢？”

        他把那只托着银币的手向秦杏的方向凑了凑，大有她不肯拿他就不肯放的意思。

        “琼，你选择了我，我们――”埃德加的声音略微糊起来：“我们是一对。”

        她低低地问。

        埃德加讲起话来一开始还有些支支吾吾，但很快利起来。只是他注视秦杏睛时偶尔还是会忍不住闪躲，而耳朵也跟着泛浅淡的红。

        “我没有摘很多，我想着了瓦沙朵，我们可以去吃一顿好的。这些浆果……我想你已经吃腻了。”

        随着那帘被拉上，秦杏和埃德加之间的气氛一变得古怪起来。埃德加的脸忽地红起来，他递过来一只布袋，轻声：

        “我们走一走吧，在这里一直站着不太好。”

        “为什么呢？”

        一直迟疑不决的埃德加终于鼓足勇气，开打破了这场散步的几乎全程的静默。对这里风土人没有半分了解的秦杏没有应声，只是转过望向他，等待他的一句。

        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和埃德加一起往没有“旁观者”的地方走去。

        那浆果生得小巧玲珑，是宛如宝石一样的红，在这日光，这纯粹自然的造似乎在闪闪发光。它不仅样可，连味也格外香甜诱人。

        “我知你并不缺钱，我的积蓄也很微薄，但是既然你选择了我，这就是我应该的事。”

        她微微蹙起眉，有些不解地望向他，却没能等来埃德加的解释。那哨声又响起来，他只是带着秦杏再次加快了脚步。

        “琼，我会比国王对你更好，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