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而在十四年后,监狱向他大敞其门时,他才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属于他的“父亲”也是个彻彻尾的谎言。一切所谓的期许只不过是轻浮的伪装,秦樟的世界里没有秦琴、秦杏,更没有秦珩。
“我碰巧抓住了秦珩,上次在达莎那儿看到了通缉令,就想问问是不是有悬赏金之类的。”
虽然老林话里话外隐晦的又要给秦杏加大训练量的意思很让她发麻,当她也只是:
早在十四年前,秦珩就知属于秦杏的“绿睛的好爸爸”是个彻彻尾的谎言。秦樟如此轻松地离开那个长满百合花的院,对秦琴和秦杏没有半留恋,更遑论负罪。
老林似乎是没想到秦杏会给他拨视讯,面上隐隐有几分惊讶之:
这句话把他死死地噎住,秦珩一时间只觉得全的气力都被掉了。他来,无论多么努力地呼,都只觉得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窒息。
秦杏瞄了瞄老林桌上隐约来的卷烟一角,笑得也随之意味深长:
“‘没有办法的办法’?”老林冷哼了一声,:“我后来也不是没说要资助你,可没见你辞了这兼职。”
“我也是这样打算。去中心咖啡厅兼职的确是当初没有办法的办法。”
秦杏不留恋灯光、舞台、衣香鬓影,她不是金丝笼里的鸟。
“我之前一过来就提过建议,要求他们加安保,毕竟我当年――”
“算不上急事,但是要紧。”
秦杏笑了笑,又继续:
“悬赏金应该的,足够你很长一段时间开销了。中心咖啡厅那边的兼职能辞掉就辞掉吧,我这边给你安排训练也更方便些。”
秦杏对他的心路历程并不太关心。她早已经不是五岁,对秦樟这个生理上的父亲没有任何幻想。
贼心虚的老林上意识地遮住那支非法卷烟,糊不清地敷衍:
“你在哪儿逮到那畜生的?”
“秦杏,有什么急事吗?”
“他把你扔来了?还是拿你什么交易?”
“你真懂他。”秦珩大张着气,像一只酷暑里的狗:“他用全家和我,换了一个三年后的赦免。”
“就在宿舍楼,看来我们学院的安保措施还是不够完善。”
“你要是知的那么多,也不至于在这里了。”
“哦。”
他那双碧绿的眸失去了所有的神气,连满是磨损的廉价玻璃珠都比它有光采。
老林说了一半又停住,咳了几声,仍然是非常生地转移话题:
“够的,上次达莎的那五支我还没来得及用。”
好容易停笑,老林便立刻问。秦杏如实回答他:
“他走了。”
回到卧室的秦杏在自带的浴室洗漱过后便给老林拨去了视讯。
“差忘了告诉你。战斗班选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你好好准备准备东西,会持续五天。秦杏,你的营养剂还够吗?选期间还是用营养剂更方便。”
结束了和老林的视讯,秦杏便给中心咖啡厅的洛发去了辞去兼职的请求,并表示愿意支付违约的费用。
她转过来睨着他,似笑非笑的,那双墨绿的睛幽邃而深沉。
“哪有开销巨大,只是一般大。”
秦珩简洁明了地说。
“也不知你是真来不及,还是假来不及。”
大。秦杏仍是站在他近旁,在他这一番挣扎过后,还是摆脱不了被她俯视,显得更是狼狈。
还好当初签订的合约并不是长期的,违约金也不是很。秦杏倒也不觉得多么心痛,反而有些轻松。她很清楚在中心咖啡厅待得越久越会给她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别的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了。”
老林不依不饶地唠叨她,秦杏也不撞他,只是:
秦杏,她显得兴趣缺缺,打了个哈欠就要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秦珩急忙喊她:
很快他又想起什么似地变了语气,不再躲闪,望向秦杏:
“你就没有别的事想知了吗?”
“要是老林你没有某些开销巨大的兴趣好,我还是能厚着脸接受的。”
“记得把探索防护服带上,我总觉得他们要搞什么奇奇怪怪的新花样。”
老林先是愣了一愣,随即一拍大朗地大笑起来。秦杏看着投影里笑得前仰后合的老林,决心今后绝对不向他分享任何笑话或者趣事。
老林又不放心地叮嘱,秦杏微笑着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