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杏摇了摇，终结了她的焦虑：

        说“帮”这个字时，秦杏略微晃了晃神。过去她从未设想过自己有资格说这个字，她始终都是在最底层苦苦挣扎、仰人鼻息的“什”，“帮”是幻想、是梦。

        “如果不打扰你的话，我真的很想和你聊聊，有一些事――”

        还没等秦杏继续问询，查尔斯便从另一边走了过来，他的脸看上去并不好，阴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发怒：

        “你有时间吗，秦杏？”

        秦珩横陈在地上的模样再次浮现在她脑海，客厅的地面恐怕要请人来帮忙打扫了。

        “我没有别的事了，午那节课也开始得晚，你不用担心。”

        “一些什么事？”

        “我真不明白你，莫伊拉！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肯和我说，却跑过来找别人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讳莫如深。”

        “是因为她来找的是我吗？所以你不愿意？”秦杏轻笑一声，盯着那巧克力油肤的查尔斯。

        “我不会她任何事，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信任我。”

        莫伊拉依旧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莫伊拉嗫嚅着，完全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她与过去的自己仿佛大相径庭，全然失去了那种无忧无虑的烂漫。她受了惊似地向后退去，秦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逃离。

        好在查尔斯到底只是个冲动了些，并不是什么不通事理的人。当尽他心里有着诸多不愿，终究也了：

        “秦杏。”

        “到我的休息室谈吧。我只是怕耽误你的时间。”

        被秦杏抓住的莫伊拉并没有再试图遁走。她原本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听了这句抬起却瞥见秦杏的神，立刻轻轻拉了拉秦杏的衣角，很有央求意味地唤她：

        “我只是觉得她不信任我……”

        “秦杏――”

        “怎么了？莫伊拉，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吗？”

        莫伊拉走路的姿势较往日几不可察地僵了些。

        “要单独聊聊吗？”

        “查尔斯，你先回去吧。我和莫伊拉好好聊聊，对她对你都好。”

        秦杏本就没有那么多心力与查尔斯周旋，被莫伊拉扯了衣角后也对她的心思略知一二，于是也只是：

        只走去十几步，秦杏就异常锐地留意到：

        “我当然不愿意！”

        秦杏微微蹙起眉，又很快舒展开，心中已经不知不觉间有了许多并不太好的猜测，放柔了声音问她：

        莫伊拉只唤了她的名字便又低去，她这样倒与错了事的孩酷肖。

        他这倒是被问住了，但他却还要为自己找补：

        那双望过来的湛蓝眸，蕴藏着尚在压抑的巨大风暴，秦杏叹了一气，对他半是劝半是警告：

        不合格的蹩脚笑话果然没能尽到令人笑的职能。莫伊拉眉宇间的郁郁之倒显得更明显了些。

        “莫伊拉现在不是很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查尔斯，你这样她只会适得其反。总要有人和她聊聊，我想你也不愿意迫她她不愿意的事。”

        秦杏直接了当地解读了莫伊拉这句话。莫伊拉蜜糖般的金棕眸里立刻近乎激的神，她连连：

为巧地缀着许多细碎的晶石，上本就蓬松的裙摆，莫伊拉瞧着像是从糕店橱窗里走来的扑满糖霜的小人。

        “我的休息室可能不太适合聊天，放了一张睡眠舱之后几乎没什么多余的空间。”她顿了一顿，见气氛依旧称不上愉快便：“不过如果你喜站着聊天，那倒是另当别论。”

        “我知了，麻烦你了，秦杏同学。”

        看着查尔斯的影不不愿地消失在拐角，放开莫伊拉手臂的秦杏才转过来，对莫伊拉坦诚自己的私人休息室的况：

        “好。”莫伊拉似乎很是松了一气，随即便引着秦杏朝着她的休息室走去。

        个冲动的少年立刻仿佛受了侮辱般地回应秦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