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是认识‘她’，但‘她’如今多半已经不认识我了。我以为你多多少少知‘她’的厉害，毕竟‘钢琴事变’你母亲不是参与者吗。”

        老林笑起来。

        秦杏放了手里的事，很快便走到她们近前。她们还是只望着秦杏，神好像更加专注些，那位橘红发的少女代表她们同她对话：

        “哦，那也怪不得你不知了。”

        “如果想要赢得‘她’的心，应该更鲜艳的打扮吧？”

        “我只是想让你来。他们不会不让你的。只要你以我的老师或者朋友的份来，他们会同意的。”

        “秦杏同学！”

        “我没有见过，别的我也不知。”

        这全然打消不了她们的，她们已经开始讨论起明天的行程安排了。橘红发的少女朝着秦杏笑了笑：

        “就算是只来听我的演奏，好吗？”

        “你方便过来一吗？”

        秦杏抬起望向他，她墨绿的睛似乎是因为训练室里的灯光显得格外幽深。

        “我和妈妈约定过，她所有的记忆我都可以随意看，但是只有‘钢琴事变’的那一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看。”

        “我们有时间！我们一定会去的！秦杏同学是不是明天也有表演？”

        “我不知。”

        “是，我的演奏被安排在最后。”

        然而从那几位同学里却传这样的呼喊。秦杏望过去，见是一位橘红发的小少女，她完全不记得她的名字，倒是依稀记得这位少女同赵元谨似乎有些交际。

        秦杏摇了摇，她坐在那睡眠舱边，略略低了去看自己的鞋尖。

        她们异同声地呼起来，唬得秦杏愣了一愣，随即她：

        那双墨绿的眸，总是这样雾蒙蒙吗？澄澈的属于少女的信任与依赖，不掺任何杂质地大喇喇地呈在他面前。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在旁人的里看到这样的神。很多年再没有什么让他如此刻一样觉得纯洁而不可辜负。

        “更鲜艳？还能怎么鲜艳？花环成七彩斑斓？那‘她’才不会喜！”

        “我？”老林愣了一愣，笑起来：“我现在什么也不是，再者说，中心咖啡厅不会让我的，你叫我去有什么用？”

        老林叹了一气，语气带着些惆怅：“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主要是现在的事该怎么办？达莎又去了，不然我叫她来陪着你，看在达莎面上，‘她’也不会对你不利。”

        秦杏一教室，就见班上的几位同学正聚在一，异常兴奋地讨论着如何被“她”选中，她们的打扮无一例外地都很秀丽，上着的花环更是。秦杏倒没有心思和她们谈论这个，况且她也觉得，班上的这些人对她多半没有什么善意，不屑于同她说话。秦杏在座位上坐好，打算一如往常地预习节课的容。

那卷烟，才有些迟疑地发问：“这样可怕吗？”

        “那你呢？”

        “别担心，我们可不怕什么晚。”

        “明天据说‘她’会来，如果你们――”

        老林笑了一声，很有些自嘲的味。

        “‘她’见过的多了，什么花样‘她’不清楚？依我看――”

        秦杏摇了摇，毫不迟疑地答：

        秦杏了，已经不敢想象明天会是怎样的场面。

        她这样的回答令这几位少女的睛都黯淡来，秦杏一时间倒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不忍心，便补充：

        她说到“朋友”二字时，像是被什么到了，发音模糊，连语速也不自然地加快了些。

        “秦杏同学，你是在中心咖啡厅演奏是吗？那你有见过‘她’吗？你对‘她’的喜好有什么了解吗？我们只知‘她’喜听钢琴演奏。”

        同时被好几双亮晶晶的睛盯住让她有不知所措。她们面上都带着雀跃的笑容，全然没有她以为会暗藏的恶意，教秦杏只觉得自己一被许多个莫伊拉堵住了。

        “但你不许占我便宜，我是你老师，当然以老师的份去。什么朋友？我和你可不是平辈！”

        秦杏抱住双膝，意识地开始蜷缩。

        “好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