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瓦瑟尔的女主人，当今的皇后。”

        秦杏的转移话题让莫伊拉放松不少，刚才讲那些事时她可谓是提心吊胆，脸都不由得苍白几分，这时换了话题才渐渐红过来。莫伊拉喝了一大调制，说话的音量也正常起来：

        “这个庆祝将会持续三天。据说‘她’与丈夫的第一次相见，‘她’就是着花环的。每一年，如果‘她’的条件允许，‘她’会亲自来到舒瓦瑟尔学院挑一位花环的少女陪她同住一晚，对方可以向她提一个她能够满足的请求。”

        对于人生目前绝大分时间都是秦珩禁的秦杏来说，这些莫伊拉认为是常识的东西，她的确是一无所知。秦杏原以为光网上信息如此繁多，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因全无社交而与社会脱节。但如今这样看来，她还是太天真。光网上的信息到底还是不全面，被有意隐藏起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也不必去讲什么遥远的过去，谈什么地球时代、探索时代。仅仅是“她”的丈夫，舒瓦瑟尔的主人，星际时代的在位大帝――他所有的暴事迹都无可寻，连“暴”这两字的描述，都是秦杏在极偶然的况瞧见的。

        “皇室嘛，总是让人猜不透。”

“我知的。您现在可以说今天是什么日了吗？”

        在秦杏从光网上获知的讯息里，舒瓦瑟尔家族――也就是皇室，虽然仍握有重要的权柄，但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地参与政事。银河时代的话语权似乎早已经旁落到军手中，舒瓦瑟尔已经不再是过去呼风唤雨的舒瓦瑟尔了。而那位皇后，向来以孱弱多病闻名，总是缠绵病榻，极少现在公众视野中。在秦杏的印象里，她最有名的事迹也只不过是她与暴丈夫鹣鲽深，在他了意外事故后衣不解带地照顾，丈夫康复后自己却因为过度劳累险些撒手人寰。

        秦杏意识地摩挲着餐盘的边缘，她知安吉份非同寻常，却没想到这样非同寻常。

        莫伊拉立刻“嘘”的手势，又转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被人留意才放心来：

        “那安吉呢？您那时是想说什么？”

        “安吉是皇室成员，随母姓舒瓦瑟尔。每年的这个月她都要去参加公务，所以这一个月你可能都看不到她了。”

        “她？”

        莫伊拉睁大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不是说舒瓦瑟尔家族都是请私人教师在家中学习吗？”

        “可以的！只是我的确没有想到你不知这个。”莫伊拉，她压低了声音，用近乎耳语的音量：“今天，是‘她’的生日。”

        的确是猜不透。

        莫伊拉在“她”和“那位”上加重了语气，又手指引号的动作试图提醒秦杏，但是仍然没有效果，秦杏还是一雾。

        这一番鸡同鸭讲很快让莫伊拉明白，她必须要直白地表达了，莫伊拉有恐惧地咬了咬唇，声音近乎蚊鸣：

        莫伊拉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面上的笑容很灿烂。

        “你不知吗？是‘她’，也有人称’那位’。”

        “她是谁？”

        这个疑问实在是太困扰秦杏了。连她正在享用午餐的堂都变了模样，桌成了淡粉的花朵形状，有一种说不的违和俗气。

        秦杏想。

        莫伊拉解释的声音很小，连秦杏也只能勉听得清。莫伊拉摸了摸自己上的金盏菊花环，那与她蜜糖般颜的睛格外相称。

        “‘她’当然不介意，但是‘她’的丈夫很介意，他认为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提及‘她’都是对‘她’的亵渎。然而倘若没有人为‘她’庆祝，又是对‘她’的轻视。所以我们只好以这样的奇怪形式来祝贺。”

        “为什么这么讳莫如深？既然是皇后的生日，也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地庆祝吧？”

        秦杏坐在那俗气的淡粉花桌前，花环上的杏花仍散发着清浅的香气，堂的墙上新增了与教室里一模一样的毯，那些阖眸祈祷的黑发女将她“团团围住”。

        这样的答案教秦杏的眉皱得更紧，她更加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