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tou发披落在肩tou,带着清洁剂的香气。秦杏略略偏过tou去,以手代梳地顺了顺没有梳拢的乌发,便打开chui风机准备chuigan1它。
方才的reshui澡教她全shen都放松xia来,妥帖地抹去了训练最后残留的一dian酸痛。也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者是今天的确过于劳累,她只觉得此时chui风机里的风比之前更加温柔小意,直chui得她神思倦慵,整个人都懒洋洋起来。
“秦杏。”
然而她的好室友却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好好享受,轻轻叩了几xia门,唤起她的名字。秦杏无奈笑笑,也不再留恋什么,关了chui风机,利落地xia了床打开门。
“有什么事吗?安吉。”
安吉好像是有赤足的ai好,仍是不穿鞋袜踩在地上,及踝的泡泡袖睡裙有些宽大,松松垮垮地罩住她。而那橄榄绿se的眸zi又这样望过来,pei上她温和亲切的气质,显得仿佛是从某幅油画里走失chu来的。
“没什么事。你在chuitou发吗?”
秦杏diandiantou,“是,还没有完全chuigan1。”
她垂落xia来的tou发犹带着shui汽,证实着她所言非虚。
“我帮你chui吧。”
安吉的陈述句ying生生说chu了命令句的味dao,她看了yan秦杏的黑发,又将目光转移到秦杏脸上,很理所当然地要求:
“你坐在床上,我给你chuitou发。”
虽然安吉的这行径让秦杏觉得有dian别扭,太有“自来熟”的架势。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而她又深知安吉是一不zuo二不休的xing格,拒绝她实在是天大的难题。
所以她当xia也不说什么别的话,转shen在自己刚才的位置坐好,把床上的chui风机递给安吉,有dian好奇地问她:
“你给别人chui过tou发吗?”
“chui过,给我妈妈。”
安吉回答着秦杏,顺手取了梳妆台上的一把梳zi过来:
“她只喜huan我给她chuitou发。”
她的语气淡淡的,秦杏偏过一diantou看她,也并不能在安吉的脸上捕捉到什么特别的神qing。
细细的梳齿轻轻地落xia来,柔柔地密过秦杏又黑又长的tou发,清洁剂的花香和她自带的杏zi味缠绕得难舍难分,是涩kou的微甜。
chui风机的nuan风拂得秦杏的面庞生chu薄薄的酡红,她这段时间正由苍白渐渐向莹白过渡。自从秦杏转到宿舍里居住,她shenti健康许多,不仅气se好了些,连tou发都跟着有了光泽。
“你长了一dian肉。”
闭目养神的秦杏睁开yan来,她的yan睫也生得很长,偶尔会在不经意间liulouchu几分清泠的媚意。
“是长了些,你觉得我太胖了吗?”
秦杏总觉得安吉的xia一句会要批判她,讲些“冷冻人应当好好维持shen材”的训诫味十足的话。但安吉却并没有。
梳zi划过发尾,chui风机里的nuan风烘过来,蔓上秦杏的脖颈。
“你不胖,你太瘦了。”
安吉手搭上秦杏的肩膀,她的手冷得像冰。她坐得离秦杏太近了,以至于让秦杏有呼xi相闻的错觉。
“你要好好长肉,秦杏。”
她把手又收回来,继续帮秦杏梳理发丝,nuan风一次次烘过来,秦杏却仍觉得,被安吉chu2过的那chu1是冷的。
“也就是在这里我能长些肉了。”
秦杏笑了笑,试图把安吉刚才带给她的那一dian怪异gan撇到脑后去。秦杏很明白,假如过几天秦珩忙完了他的事,她也不可能继续在这里过这样逍遥的日zi了。
安吉已经chuigan1了她的tou发,用那条绿丝带替她简单地系好,将chui风机还给她,生机bobo的绿yan睛里看不chu波澜。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陪着我。”她栗se的发丝没有像夜宵时那样披散,而是用酒红se的丝带绑好。安吉笑起来,louchu白而整齐的牙齿:
“没人会打扰你和我。”
秦杏的呼xi滞了一滞。
安吉总是如此,她轻描淡写、不紧不慢地讲她的话,却总教秦杏自nei而外地颤栗起来。
没人。
会打扰。
你、和、我。
这猩红底se的话语字字坠xia来,仿佛偏离了轨dao的陨石,砸得秦杏措手不及。
“‘没人会打扰你和我’?”
她疑问着重复,应该是秦杏的神qing太过惊愕,安吉耸耸肩,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