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句违心的别,秦杏掸了掸训练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毫不留恋地跨过倒在地上的赵元谨,径直向训练室走去。
秦杏被赵元谨倾倒的带得一个趔趄,也跟着倒在地。好容易把赵元谨的手指从手腕上剥去,本打算抬起对那巧克力油肤的少年谢,才发现完全错失了机会。
莫伊拉伸手来,把还坐在地上的秦杏扶起来,声音里倒是夹着几分忐忑。秦杏摇摇,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她主动询问他,这似乎使赵元谨有些惊喜,他:
”他顿了顿,似乎在试图揣摩她此刻的绪,“我向你歉。”
秦杏笑了笑,她对赵元谨“发疯”的原因完全不在意,答话也不由得很敷衍。
秦杏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厉喝了,但是赵元谨仍然不为所动,他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依旧自顾自地说自己的话:
她于是便只好就此打住,冲秦杏不好意思地笑笑:
“再见!”
“他们对你就那么好吗?好到你完全看不到我?他们给你的东西我都能给,我不是好人,难他们就是好人吗?为什么只厌恶我一个?秦杏,为什么只厌恶我?”
他抓她抓得实在太用力,恨不得把手指牢牢嵌她的手腕,仿佛力稍微轻一她便会脱手而去,永远失去踪影。
“我没事,谢谢您和您朋友的帮助。”
“放开我,赵元谨!你快放开!”
“那我们次再聊吧!再见!”
“请你松开。”
这种程度的疼痛秦杏其实并不在意,但她实在不喜这样地沦为别人的焦,别人闲聊中调剂的谈资。
“松开你,让你去找你的好哥哥?让你去找你的好老林吗?”
不过着一蓬松卷发的少年并没有好事到底的打算,放倒了赵元谨就迤迤然地离去了。
才从私人休息室走来的几位同学,立时被这副状引了目光,停留在走廊里朝他和她这边望过来。
“歉?”秦杏笑起来,她双手抱,倚靠着门框,“你向我歉?”
她说完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要转离开,但还没等走几步就被赵元谨死死抓住手腕。
那声音里已经满是不耐烦了。
他讲话的时候,手仍在收紧,那疼痛逐渐迫上秦杏的极限。她用力推搡他,企图一次唤醒他:
“是。我向你歉。”赵元谨的姿态低得吓人,与往日几乎判若两人,这倒使秦杏觉得分外有趣。
“这就是你的告别吗?”
“赵元谨今天是怎么了?平时都很正常,今天又是撞卡什老师,又是这样欺负你!实在是莫名其妙,简直不像是他自己。”
“是,我明天就走了。”
“抱歉抱歉!查克最近就是心不太好。你没事吧?我看刚才赵元谨太不对劲了,赶紧喊了查克,希望有帮到你。”
“莫伊拉!”
莫伊拉就明显对赵元谨的异常很兴趣,她还要再说几句时,那叫查克的卷发少年便唤起她来:
“确实,太奇怪了。”
正在秦杏已经认定这次闹剧即将以她失去这只手为代价告终时,一个巧克力的影倏地飘到了近前,他对着赵元谨的后颈就是一个手刃,简洁而迅速地将他放倒。
虽然秦杏的语气仍然很客气,但莫伊拉还是松了一气,她好像很怕秦杏抗拒她的帮助。莫伊拉了有些凌乱的亚麻短发,眉不解地皱起来:
秦杏“嗯”了一声,走来把自己私人休息间的门合好,听到代表已自动锁死的“咔嗒”声,便礼貌地向赵元谨挥手告别,神态自然而轻松。
“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你要去战斗班了?”
“你在说疯话,赵元谨,请你松开我!”
金丝框镜后他的睛显得格外陌生,秦杏看不透他此刻的绪,赵元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