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看上去都不错,分量也并不轻,应该不会太便宜。成不衍又想起刚才她提到的“中心咖啡厅”,知秦杏多半是在尝试自力更生。她果然不愧是秦琴的女儿,总能活去,并努力活得好。
自冷静来后再细看他,秦杏倒发现面前大男的长相带着些非人类智慧种族瓦埃勒的影,那双深灰的竖瞳也正好佐证了他多多少少应该有些瓦埃勒的血统。但他这样笑起来,过于棱角分明的面庞跟着柔和来,原本那种烈的威胁也随之削弱许多。
“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请你吃土豆沙拉,虽然味多半和他的不相同,但味也不会太差。”
对于秦杏来说更应该是陌生人的成不衍却似乎很兴趣,秦杏地察觉到了。她对他的防备一直没有卸,这时也不禁意识地往后略微退了退,也往另一侧倾去。成不衍并没有错过她这些肢语言,但面上温和的笑容依然如旧。
“周末晚上在中心咖啡厅有我的演奏,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他来。”
他那双深灰的竖瞳看久了倒没有那么古怪了,秦杏从至尾也没有从他上受到什么恶意。不过她还是觉得小心一些没有坏,在把拜托他传达的讯息阐述清楚后,秦杏就连忙同他告别,匆匆离开,迅速地返回那间寝室去了。
“我明白了,你不用担心。”
“他应该会知的,他说这次来要请我吃土豆沙拉的。”
“姑娘?”
成不衍并不愿见她这张脸上这样失落的神,到底忍不住开了:
像安纳托利自始至终的那样、尽其可能地逃避。
她笑了笑,垂着眸补充。
所以成不衍并不能够一个合格的赫尔墨斯,帮秦杏传递这份信。安纳托利绝对不会给成不衍这个机会,至今为止,他和他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碰面。
狭小的公寓里安安静静的,成不衍走门看了离开前的最后一。目光在墙上唯一挂着的那副画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他用力关好了那扇门。
“他去了,你有什么事要找他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替你传达的。”
秦杏把手里提着的土豆和医生香递给他,她没能再看到那双蓝睛,从语气听得她绪有些低落:
成不衍适时追问,他面上的表很自然,以至于这一切都显得十分顺理成章。秦杏的脸红起来,这问题让她有窘迫,但她还是坦然回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土豆沙拉才来的。”
“是演奏仿制钢琴。如果他不方便也不用勉,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太在意。”
得把她每一发丝都瞧上一遍。她忍着恐慌看向他,却因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竖瞳心中警铃大作,面上撑着并不显。好在他似乎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反而对她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来:
成不衍把秦杏带来的土豆和医生香安纳托利的储藏柜。
“那是为了?”
“是演奏钢琴吗?”
她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似的,那双墨绿的立刻瞪大了,然后很慌忙地摆了摆手,试图解释:
他站起来又环视了一番这间狭小的公寓,成不衍里里外外的检查并没使它一片狼藉。他把一切都完地回归了原位。但纵然如此,成不衍也很清楚,安纳托利还是会发现,然后他还会一如既往地搬家。
“那请您把这个带给他吧,说…姑娘来找过他。”
那大男接过了秦杏递过来的东西,又用疑问的语气调了她话中对她自己的称呼。秦杏很相信如果他拥有瓦埃勒那样茸茸的兽耳,此刻一定是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