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杏这才抬起,与斯芬老师对视:
她有轻蔑地笑了。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坐在后排的彭绮打断:
光脑在散发着绿的光,把整个浴缸的都染成了绿。她觉得自己像是困在泥沼里,呼的频率急促起来,她开始莫名其妙地挣扎,一次次激起花淋在地板上。
“你会被我们一吃掉。”
“明天,舞会。”
赵元谨扶了扶金丝框镜,将手里的一叠一看就知年代久远的纸质资料向她摇了摇。她一便看清上面她母亲的证件照,不由得睁大了睛,急声问他:
秦杏礼貌的补充让斯芬老师大受打击,赵元谨轻轻敲了敲桌面,微笑:
为止,只有她一个有冷冻人血统的,在综合班留住了。”
“抱歉,斯芬老师,我的妈妈只会弹琴,她连调音都不会。”
秦杏平静来才意识到光脑的绿光是有人在请求与她通话,她想当然地认为那边是秦珩,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同意。
“钢琴这种乐的制作方法已经失传了,也许――”
那黑发老师的脸立刻红了,连忙解释:
秦杏苦笑:“请你直说。”
“你查这个什么?”
秦杏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自顾自地着笔记。
“有冷冻人血统确实不稀奇,但是半冷冻人就少见了。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斯芬老师努力解释着:“你知,很多半冷冻人会继承冷冻人的记忆,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而且这些记忆对地球时代历史的研究大有裨益。所以――”
斯芬老师企图最后一次挣扎:
“是的老师,我的确继承了我妈妈的记忆。但是我的妈妈是银河时代的一位钢琴家,她的记忆里几乎都是演奏,我想这对你的研究可能不大有帮助。”
那位黑发老师一现在投影里,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往秦杏的方向瞟。
川不息的飞行在被楼大厦割据的天空中七转八弯地急速飞行,留或或淡的残影。定时现的人造极光绚丽而璀璨,把临街的窗都镀上一层缤纷的泽。
“只是好奇一位‘地球时代的钢琴家’罢了。我还能为了什么呢?”
当他不知瞟到第几的时候,全班似乎都发现了,克西姆打趣:
“老师,我们还是继续上课吧,关于地球时代末期的气候变化您还没讲完。”
“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明天晚上不是有舞会吗?”
秦杏站起解开浴巾,在墙上画叉,走那浮上来的浴缸,把自己埋里。
“所以你觉得我在综合班留不住?”
银河时代的夜总是五光十的。
疲倦的无力涌上来,让她有想要呕吐。
“怎么,斯芬老师,有冷冻人血统很稀奇吗?我也有啊。”
赵元谨似乎十分得意,慢悠悠地把那叠资料收拾好放屉里,才看着她继续:
“我们当面聊聊。”
赵元谨笑容温和,说话时倒像是在安她:
秦杏裹着浴巾坐在落地窗旁,没有的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她用梳有一没一地梳着发,珠顺着梳齿渗浴巾里,显深深浅浅的痕迹。
“你又要什么?”
“你和秦珩玩的花样还多啊。”
他住她的颔,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庞,笑得很文雅,但金丝框镜后的一双睛里满是冰冷。
“不是不是。我才知秦杏同学有一半的冷冻人血统――”
“老师,你不是才有了伴侣嘛。”
赵元谨带笑的语声传过来她才意识到不对,连忙起把地上的浴巾缠在上。她皱着眉看着他的投影,倒并没有问他怎么得到的自己的联系方式,这很明显,只要有权势,就什么都能得到。
她手腕上的光脑浮讯息,她把它展开,是来自秦珩的“陈词滥调”:
午的课程里仍有地球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