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要一直保护她,到来,他和他痛恨的那个杀人犯亲爹,原来本没什么区别。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她主动勾引,甚至迫他,责任也一样在他。要是妈妈还在,知了这件事,也只会不由分说地打断他一个人的。因为他是男生,是成年人,是年长的一方,就算江示舟真的不懂事,不意味着他也可以不懂事。
可江启年不一样,他有同学,有学业,有工作,以后甚至还会遇到别的女孩。到时候,他再想起昨晚,想起自己曾经和亲妹妹过,会不会觉得恶心?会不会觉得肮脏?会不会觉得人生彻底被毁了?
“不要,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才能弥补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这样的,真的,求你不要……”
她本来可以破大骂把他骂清醒,甚至拳打脚踢,把他锁在房间门外,可她没有。她甚至在只是还在接吻的时候,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她想被他,想和他紧紧结合在一起,想受他的温度和心,想看到他更多的表。所以她才会在他稍微清醒了想要去的时候,迫他继续去。
“……不是,你别想了。”江示舟继续否认着,无安放的神又落到了他只着单衣的上,“穿这么少,别又着凉了……”她匆忙拽过手边的大衣,想给江启年披上,却又被他一把抱住。他的巴搁在她的肩窝,双臂紧箍着她的腰,她看不见他的表。
她已经够烂了,游离于社会之外,没有江启年她本活不去。除了江启年,也没人会知,没人会在意她和谁上过床。甚至她自己也不在意。
她的意思是,他是不是后悔的对象是她。
极力地使自己的神和声音显得平静和淡然。
她抬起双臂,本想回抱住他,最后却还是放弃了,只是伸手,了他的黑短发。
所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不是喝了酒,江启年压就不会愿意碰她。
就算烧得再糊涂,江启年这会儿也不可能反应不到,他了一件多么罪不可赦的事。
他现在最害怕的甚至本不是坐牢,他怕的是――
江示舟觉到他好像哭了。上次见他哭,已经是三年前了吧。
“……不要什么?”
他的声音和他的一样开始发抖。
和“乱”这个词一同她脑海,令她到恐惧和悲哀的是,“未来”。
“你是……在后悔吗?”她叹了一气,问。
他昨晚喝了酒发了烧不清醒,可她是清醒的。他当时可能没有自行选择的能力,可是她有。
抛开其他一切条件和借,昨晚他所的事――显然就是不折不扣的奸。奸的对象还不是别人,正是他未成年的亲妹妹。
毕竟,和普通恋或是一夜都不一样,乱――是一生的污,是被全社会唾弃和不齿的。早晚有一天,也终将会为当事人本所唾弃。
“你是不是,在恨我……对你了那种事?”看着她这副模样,即使再不敢想,江启年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话音刚落,他便注意到她的神明显变了。
怕她会彻底丧失对他的信任,怕她会彻底陷绝望,怕她会恨他一辈。
“是……如果时光能倒,我宁愿你杀了我……”江启年抱得更加用力,江示舟觉到自己肩膀的衣服逐渐被湿的所浸染。
现在他或许还只是有愧疚,可是以后呢?
如果说之前的所有行为都可以说是兄妹间的小打小闹,甚至接吻也可以用“你先动手的”来推诿责任,而昨晚发生的事,他是毫无疑问地难辞其咎。因为这回她没有答应,更没有先动手,全责任,都在他一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