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年松开手,转去把那碗面端过来,也不说一个字,便举起筷开始吃。
“晚安。”他朝她笑了笑,并招了招手。
“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吃着吃着,江启年忽然“嘶”地倒了一气,似乎还有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
果然是一片壳,而且还不小。
倒映着烛影的睛里,有了另一种波光在转。在那波光掉落来之前,江示舟及时地阖上了睛,又很快睁开。她垂着,盯着自己的脚趾,依旧不说一句话。
“江启年,生日快乐。”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晚安。”
“疼吗?”
她吓了一,忙探前问:“怎么了?”
伴随着煤气灶火的燃烧,酒作用的好像扩散到了心脏的位置。
他蹲,伸手把妹妹的脸扭向自己,注视着她的睛。他看见她的眸里有摇曳的烛影,显得波光粼粼。
过了十分钟左右,江示舟端着碗回来了。
“那……那你先别吃……”江示舟的表更窘了,起准备把那碗面拿开。没等她说完,江启年扯住她的一只胳膊,又开了。
江示舟从沙发上翻来,光脚踩在了冷的地板上。她一把端走那碗面,瞪了他一,然后走到厨房去,把面倒到锅里,打开灶火重新加。
“它还在血……你它好不好。”
“疼。”
沙发上是江示舟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的影,听到开门声,她才抬起脸来,有几小缕发丝还垂落在上面。她的窝看起来比平时陷得更深,周围似乎还有轻微的充血发红。
“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班里开跨年派对,还顺带要给我过生日,实在是推托不过去。”
“我不,反正你的我都吃。”江启年也不看她,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看着她别扭的神,江启年不觉莞尔。他看了看碗里,发现好像比原先还多了个丑丑的荷包。
江启年啐了一:“好像是……壳。”他用指腹拈起那个异,伸过去给她看。
江示舟还是不说话。
江示舟总算绷不住了,开:“别吃了。都凉了。”
江启年叹了气,走过去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上。
“……牙龈好像划到了。”江启年伸,在牙龈四周绕了一圈,“了血。”
江示舟别过脸去,一句话也不说。
江启年把搁在沙发上,用余光去瞟厨房里那个笨手笨脚的影。
凌晨两半,江启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对不起,示……我以后不会这样了。真的。”
“喏。”她把这碗气腾腾的面放在江启年面前的桌上,然后坐到他对面。
“你生气了?”
江示舟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同时暗骂了自己一声。
屋里一盏灯都没有亮,唯一的光源是茶几中央一支燃的香薰蜡烛。烛火在冰凉的空气里颤抖着,旁边有一碗面,看起来已经放了很久,汤的表面上已经浮上了一层油花。
江启年抿了抿唇,也重新迈开步伐,跟在她后面。
在寒风中跋涉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座熟悉的校门。江启年把她送到寝室楼,就像大学校园里的绝大多数侣一样。不同的是,没有打骂俏、温存拥吻和难舍难分。见她走上了寝室楼前的台阶,江启年正想转走掉,却又听见徐星瑜喊他。他停脚步,抬看台阶上的徐星瑜。
了踢脚边的小石,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了长寿面?”江启年开,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