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年咋咋,愣是着灌完了一整瓶。放酒瓶时,他原本清秀俊朗的五官几乎扭曲在了一起,看上去相当稽。大伙儿见状,又都开始呼、鼓掌和大笑起来。
“只能问一个问题吧?”江启年提音量,反问。
不一会儿,一瓶没开过的百威就被递到了江启年面前。
“……幻想过。”回答“没有”的话未免有假了,所以江启年还是如实回答。
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料却是徐星瑜率先发了反对的声音。
“差不多得了,我觉这游戏再玩去也没啥意思了。”
太可恶了,这些酒明明都是他这个兄长给她从超市拎回来的。
“哇哦!”周围人听到后更加来劲了,纷纷开始起哄,“对象是谁?快说!”
一又沸腾起来。显而易见,次如果又轮到徐星瑜,那问题必然就是“喜的人是谁”了。于八卦的,大家都很迫切地要玩去。
“你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吗?是和谁?”又是一个社死问题,还带承上启的,真行。
有了女带,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就是啊,哪有怕问到自己就结束游戏的,咱们既然玩了就要玩得起吧。”
达成共识后,游戏继续。但乎江启年意料的是,第十轮竟然还是他。
徐星瑜跟在他后,离开了日租房。
“是和谁?”她的提问很简短,但桌上的每个人,包括江启年,都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
负责提问的人是徐星瑜。
“别吧,江启年,你怂了?”
这个答案让许多人都摸不着脑,更别说有什么能起哄的了。好在有了解的人声解释了一番:“噢!就那个法国女演员,《007皇家赌场》那个女郎。”
好在接来的几轮里,江启年都躲过了,而徐星瑜也并没有如大家期望的那样被到。游戏结束后,他暗自松了一气。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快凌晨一了。
“……伊娃・格林。”他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才找到这个稍微合适的答案。
他拿的是白桃味的,比他想象中要好喝很多。桃汁的甜味很郁,掺杂的酒味也恰如其分,就连他这种几乎没喝过酒的人也能接受。这样的酒,虽然家里的冰箱里冻了很多,但江示舟从来不让他碰。“喝酒可伤脑细胞了,你还是喝你的去吧。”江示舟朝他鬼脸的样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本来江启年打算随便胡编一个糊过去的,但他没预料到这么快又轮到他,更没想到会轮到徐星瑜来问他。和之前那些戏谑、幸灾乐祸的人不太一样,徐星瑜的神似乎有着一丝寻求真相的好奇与渴望,这让他有些乱了阵脚。
江启年只好再次妥协。
“那就麻烦启年送星瑜一趟吧?”这是个相当合理周到的建议。当然,也绝对有混一些意图撮合俩人的私心。
“切――”众人嘘声,只能不愿地作罢。虽然暂时逃过了一劫,但江启年也意识到,再玩去就不太妙了。
唱完歌后,江启年又忙不迭地疯狂歉了好一会儿,这才被大伙儿放走。这时候,偏偏徐星瑜也提要回寝室。
就在场面几乎要陷尴尬之时,有人嚷了起来。“超时了!超时了!江启年,一瓶!”
“……行吧。”众命难违,江启年只好妥协,但他也顺势提了一个条件,“可这游戏总得有个,不能没完没了的吧。要不玩到第十五轮就结束。”
“嗯,没问题。”江启年答应来。穿好后,他扭向徐星瑜示意:“那我们走吧?”
第九轮,又轮到江启年倒霉了。“真心话。”他扶了一额,喝了一自己的酒。
不愧是寿星,这真是一个让人丝毫提不起兴趣的答案。
“我得先走了,实在不好意思,时间太晚了,我真有事。”江启年把手里的罐装酒喝完后,就走到门要去取自己的大衣。
这显然又引起了众人的不满,“有没有搞错啊,寿星公这么快就走了?怎么说也应该玩通宵吧,又不是没有床睡。”江启年的兄弟更是直接上手把他拉了回去:“好歹再唱几首歌再走吧?我们都还没给你唱生日歌,新年歌也没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