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位前主人了事,我们的住所被政府行收回了,剩的钱负担不起首都星的开销。”
“那位诗人受到这种刺激后很快郁郁而终,前主人担心此事传去败坏自己的声誉,给了妈妈很大一笔钱补偿,把她打发走了。妈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生我,这笔钱基本上都花在了我的教育和药上……”
她看了自己腕上的光脑,她试着借用过汪与琼的光脑,竟发现连她的光网账都被无理由封禁了……
他在“小侍”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这句话也说得尤其慢。
他再度倾,质手套一寸一寸过她的眉,投而的目光灼得她想挣扎开去。但她只得生生忍住,咬住嘴唇,回望着这张看不清的脸。
“我对我的世并不是十分了解,妈妈在这件事上一直讳莫如深。但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有偶然不留意的时候,我只推测来个大概。”
“秦樟。”
“比如说,琼,‘像你这样的人’,蚌市十数年都找不到的、有价无市的半冷冻人,是怎么在‘钢琴事变’后诞生的?”
“比如说,蝇营狗苟、秘辛奇闻――”
“我说过了,很简单,‘小侍’是负责让我兴的。”
“我的生父应该是在蚌市被我妈妈的前主人买的,他在地球时代是个小有名气的诗人。我妈妈的前主人对他的诗有几分喜,但得到他之后,草草哄了他一段时间后,就失了兴趣,转以折辱他为乐。”
“哦。”
她捧着那只再度染成紫的玻璃酒杯,绿睛因微醺而迷蒙,郁郁葱葱的密林里罩着一片散不开的雾气。
他没有继续倚靠扶手椅的靠背,陷回那片酒红之中,而是凑得更近,左手的指尖着她的脸颊,那片蜜的肌肤浸成了嫣红,正与她上梅粉的圆领上衣相映成趣。
男人听上去兴致不大,显然这件事的始末没有他预想的那样有趣、跌宕起伏。他的双手搭到椅的扶手上,意兴阑珊地询问:
“我非常好奇,琼。”
“我妈妈也是从偏远星去往首都星讨生活的,偶然来了这家侍者,因为资历不大足够,担心被辞退,平日里对这位前主人很是讨好……我猜测是为了生计……”她的声音更低了些,“总之,也是为了顺应这位前主人,妈妈有了我。”
杯中的酒只剩浅浅的一杯底,紫红成了淡紫,她觉得自己整个膛都在烧,着一团辣辣的火球。
“想好了再说。”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琼,要个好孩。”
“这两天,你还没有尝够滋味吗?”
“我是一个兴趣广泛的人,对有趣的事也从不缺乏好奇心。”男人把她锢在酒杯上的手指一一掰开,从失神的她手中不紧不慢地拿回那只杯。
“有趣的事?”她觉到他的鞋尖往前更近了几分,抵得她的膝盖隐隐作痛。
抵在膝盖上的鞋尖往后一收,他倚扶手椅,双手指尖合在一,在的位置支成帐篷的形状。
慢到她觉得这句话里每个字的每一笔画都慢吞吞、不怀好意地刮过她的脸颊,凉腻腻地恶心。
她掀起密的睫,那双墨绿的眸,把这两个字念得分外清晰。
“您到底想要我什么呢?我又能什么呢?”
自她拒绝成为他的小侍后,视讯里的他非常宽和地表示愿意多给她两天时间考虑。然而紧接着――甚至都没有再多给她半分钟来反应,废品理站的主便开要辞退她,房东也紧随其后迫她搬离公寓,把她的东西统统丢到了门外。她不得已只能去住临时居所,不料整日都有人在她附近走来走去,调笑着说着不堪耳的话……
未施粉黛的面容犹带几分青涩,一如被酒刺激得失去药阻碍、源源不断从她上散发而的杏气息。
少女的面异常苍白,方才生的红晕然无存,她极轻地了,垂着眸低声:
“先生,我不明白。”
“我――”
她的双手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语气和刚才别无二致:
她的睫颤动着,嘴唇抿得失去了颜,僵得像是一木偶。
“那你的生母怎么又去了侍者,钱都花光了?”
“事?”他似乎又有了兴趣,“前主人是谁?”
她膝行着上前,近到不能再近,近到他的鞋尖和她的膝,只隔着鹅黄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