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会――”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他们那个半冷冻人的事?”
只听“轰隆”一声,不远的一个街区忽地淹没在一片熊熊的火海之中。
保罗看了一那人,还想再说的话老老实实地咽回肚里。
“不愧是瓦埃勒,胆就是大。”保罗的语气带着些莫名的羡慕。
他不依不饶地了最后通牒,“我只能给你一个星期考虑,她本不可能靠自己在这里活去。”
“安德鲁不会通知他们的。”他面无表地同保罗:“他和他们彻底决裂了,不会再帮他们任何事。”
保罗回想了一那个女孩的模样,估算了一她的年纪,差没咬到自己的。
保罗沉着脸没有回答,暴地打开自动门,那人也不愿和保罗争吵,颇为气地走了去。然而他才走去十几步,保罗也才合拢自动门不过片刻。
“说真的,我也受够了为他们事,这就是一滩浑――”保罗疲倦地叹一长气,狡黠地冲那人眨了眨睛,“而且他们还相当吝啬,不要说从他们手中捞钱,不被他们扒一张就算很幸运了。”
“我也有无数次机会向他们举报你。”保罗笑着看他,并不畏惧他的威胁,“你和他们究竟是不是‘我们’,我以为你早就清楚了,现在看来你还是有些糊涂。”
“保罗,不要意气用事。”
“你知,大分半冷冻人都是冷冻人中最脆弱的。”
然还会有半冷冻人。”
“她今晚应该还去了安德鲁那里,他现在也知她是冷冻人了。”保罗摩挲着衣兜里的半支卷烟,似笑非笑地说。
那人沉默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还继续往里面走吗?火烧得这么大,她也不可能有防护服――”保罗打了个冷颤,不知是因为恐惧,还
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夜幕,那些上升的烟雾成了一片片可怖的云翳,焰嚣张而贪婪地舐尽了寥落黯淡的星。哭声、骂声、求救声震着早已因扭曲的空气。
保罗又打了个哈欠,笑容消失了。
“如果那个女孩没对自己的脸动什么手脚,那她可是在‘钢琴事变’的几年后生的!”保罗更为震惊,“她妈妈……是怎么怀上她的?当时对冷冻人的制可是一度过对人造人的!”
保罗拽了一他没有表的同伴,目光躲闪地:
那人略一,面上的神还是木木的。
直截了当的问话使得保罗噎了一噎,“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一,而且――如果就这样对她手,万一给她留了什么心理阴影怎么办?”
“我不想要向他们检举你,保罗,你很清楚一个半冷冻人对我们的价值。C-374小行星也不适合她独自生存,隐瞒她的存在,对我们和她都没有好。”
保罗急忙打开自动门,与那人面面相觑,或许是长时间相形成了某种难以描述的默契,保罗一瞬间就从他的睛里解读到了某些令人胆战心惊的信息。
“她就住在那个街区。”
面般死板的面容依旧没有现一丝一毫的的裂痕,他连声音都是四平八稳的。
“已经很晚了,你该走了。”
这番言之凿凿的话显然没有打动他,那人也走到了吧台旁。他寡淡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简直像一张木匠学徒为了练手胡乱的面,制滥造、死气沉沉。
这位酒吧老板形象大失地后退一步,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