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今天要的事还是完成了。”
“先生,愿意解答问题的居民我想应该还会有。”
起先,秦杏和托利亚还去挨家挨地敲门询问,想要再找一位居民谈谈前几天发生的事。但是很快,他们发现这是徒劳无功,明明听得见屋里的轻微响动,可那些居民没有一位肯走屋。他们只好把资留在门,转离去。
尽询问没能成功,派送资倒是成功了。秦杏和托利亚走过一趟再调回来,便发现那些被他们放在门的资已经不见踪影。
男人看着安纳托利的背包,没有说话。托利亚于是拿一只蔬菜罐递给他。
“不是说好了次我来采购资吗?”她半倚半挽着他的胳膊,冷风已经透了托利亚的衣装,他却并不觉得如何冷,只专心听着秦杏讲话: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先生,我是想问您这位婆婆的事。”安纳托利回又看了一婆婆,秦杏搀着老妇人,在柔声安着她。“我一周前来的时候,婆婆还很好,怎么现在就――”
“那这里有起火吗?或者有什么红的像是火一样的东西?”
“以后我都来。”
她故作的雀跃令安纳托利忍不住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你走了没几天就来了人,那人带走了很多人,都是有冷冻人血统的。我没有冷冻人血统,就没去凑闹。”
“走吧,我们不是还要送资吗?再晚大家都要睡了。”
“先生,您还记得我吗?一周前我来过,给您派发了一只蔬菜罐。”
“之前倒有过红灯区的人来挑人,但他们从来没有带走过这么多人,而且没被选上的也不会是这个模样。再说像我们这种人去红灯区――”男人自嘲:“还不如直接去死,日更舒坦。”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他有什么特征?”
秦杏怔了一怔,如实答:“我是她的女儿。您认识我妈妈吗?”
秦杏的目光停留在夜幕之上,今晚无星无云,在黑丝绒般郁厚重的天空里伶伶缀着一钩新月,泠泠清光,犹如一弯雪亮的刀锋。
“先生――”
秦杏把最后一支营养剂连同最后一只罐放在一座房屋前,站起抓住托利亚的手,“也算是圆满结束任务了。”
“啪”的一声。那扇薄薄的门合上了,男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消失在他们的面前。秦杏注视着那扇门许久,才回过对托利亚笑笑:
漠:“别惹她了,别人还要休息呢!”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熬日罢了,第二天死了都很正常,疯了算什么?早疯晚疯都得疯。”
他知这并不是她最想的事,但这却是此刻他们唯一能的事。
“次还要来吗?这里好像确实不太安全了?”
“你不是还有几香吗?”
“你和秦琴什么关系?”
临时居所区安静得像是没有一位住客。不知哪一的檐结了一只简陋的风铃,在晚风的拂兀自地响。
“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冷笑一声,他寡淡的五官像是僵在面上,觉不到任何的绪波动。
“我没有看到过什么红的东西,这里如果起火,绝对会烧得什么也不剩。你不用那么在意疯的话,她十有八九只是胡说八。”
“是来了什么人刺激到婆婆了吗?我记得这里的居民应该还要更多一些。”
“好吧。”男人不太愿地收了蔬菜罐,“但次你得给我带果罐。”
“罐我早吃完了,你问我要我也给不。”他警惕地睨着安纳托利。
把老妇人扶回屋里,留些资的秦杏走过来问。男人看着她,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向她发问:
“我没有别的东西能告诉你们了。”男人盯着安纳托利,“次你再过来给我送果罐,一个人来,我要桃的。”
男人摇了摇,“我听见有人喊只要冷冻人,就脆没有屋。也还好我没有屋,你看到了吧?那些去的、没被选上的都恍恍惚惚、魂不守舍的。”
男人表现得好像没有问过秦杏上一个问题似的,他接着建议:“不怎么说,这里都不是个好地方,你们不应该过来。就算没惹上麻烦,这里也太晦气。如果我是你们,我绝对会离这里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