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睛不再脉脉，那仿佛是装饰中过量的红营造的幻觉。

        一条绿的丝带横在他的脖颈。

        “我来告诉你，舒佩坦的玛尔妲都教了我什么。”

        他刚想嗤笑她这荒诞的行径，那条绿丝带恰在此时毫不怜悯地猛地收紧，过大的力教他的睛几乎要夺眶而。他意识地拼命去拉扯那条绿丝带，试图从她手中夺取自己的生命，却发现他完全勾不住那丝带，它腻得不像丝带，不给他半抓住的机会。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她的气力，他在越来越不可挣脱的窒息中意识到：哪怕是他了最充足的防备，也敌不过外表弱不禁风的她的攻击。

        “她要你死。而我――”她轻轻笑了笑，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听到那个杀死他的少女评价他：“也不太想让一个奸犯好好活去。”

        秦杏从战无不胜的德蒙・贝格纳德的尸脖上摘了她的绿丝带和那条项链，丝带完全是她灵机一动想到的武，不过倒是奇的好用，没让这种人的血溅到自己的上，可真是谢天谢地。她一边为自己“幸运”慨万千，一边把那条缀着斯拉达莓的银链在自己脖上。果不其然，刺玫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任务已完成。』

        然而还没等秦杏尝试在脑海里询问如何结束，刺玫的声音便无影无踪了。

        “琼。”

        先于思考握住了床上的那把刀。秦杏站起，注视着玛尔妲仿若无事地走来。

        “你把他杀了。”玛尔妲的目光掠过死相凄惨的德蒙，欣的笑容，她一步一步走近秦杏：“我亲的琼，你从不教我失望。”

        她着那对白石耳坠，秦杏想起那个被她诽谤偷窃了这对耳坠的隶，她这几日没有再见到他，他应当已经走向了死亡。就像多琳、埃德加、隶少年，被她“一视同仁”地理掉了。

        这是玛尔妲的常事。

        “你可能还不习惯，我亲的，但这些事，当你慢慢爬上去，爬得更的时候，你就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玛尔妲探手来，亲昵地摸着她的脸庞，“理掉一些多余的人，是理所应当的。”

        “我们的军队已经了瓦沙朵了，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纱你还喜吗？我可以给你一家店――”

        她把玛尔妲交给她的刀刺玛尔妲的肚腹里。

        鲜血来，浸透了地毯。她想起她们初见时，玛尔妲把那一整碗羊倾倒来，只是这一次，没过公主脚腕和镂空金环的，是她自己的血。

        玛尔妲并不吃惊，她的神甚至更加淡然起来，失血和剧痛并不能抹去她的笑容，她讲起话来姿态轻松：

        “你不想成为和我一样的人吧，琼。”

        她握着秦杏的手，也许是濒临死亡给了她那惊人的力气，她死死锢住秦杏的手，教秦杏始终不能脱离开那刀柄。玛尔妲的血染红了那双洁白无瑕的手。

        “你憎恨我靠理掉那些人爬得更更远，你不认同我能靠这样的方式成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