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分给她的那间屋依旧距离公主的住所不远，她站在门朝那边望过去，甚至能看到那边树冠中的琉璃花卉泻的烁光。它们闪烁着，如同一只只盯住她的。

        秦杏一时又是惊异又是羞窘，短绒毯脱手坠在地上，她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那少年的距离，“你把毯披上，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服侍！”

        “我不需要什么服侍。”

        大抵是于变声期的缘故，他的声音略显沙哑。秦杏的目光掠过他肩膀上的伤痕，或许是时间不够充裕，他不仅完全没有理那伤痕，还教它毫无遮掩地着。

        “哪怕是这条臂膀都断掉，也不会影响我服侍您。请您不要赶走我。”

        “别！”

        “我会让您满意的，您对我任何事都可以。”

        “你是谁？你在这里什么？”

        秦杏无奈地摇，见他并没有再度来吻她脚尖的意图，她拾起那张短绒毯，走上前替他披上：

        “我懂得一些技巧，不会损害您半分。您不必在意我的伤，我发誓绝不会影响我服侍您。”

        她突然觉得非常力不从心，苦笑着咬了咬嘴唇，随即示意少年到榻上去：

        她叹了一气，一边快步往里间走去，一边劝：“你回去吧，我会同殿解释的。”

        地毯上匍匐着的人立即抬起来，却不敢全直。秦杏很快认他来，那是不久前在玛尔妲卧房里举着箱的男之一，他排在最末尾，面容仍带着少年的青涩稚气。

        “不，我真的不需要。”

        “您要到哪里去？我跟着您。”

        瓦沙朵果然到都是毯，秦杏拣起卧榻上一张多余的短绒毯，刚要转到外间去，却险些撞上那跪着的少年。他近乎本能地低要吻她的脚尖，幸好她反应足够快，避了开去。

        他低去，声音沉沉的，用极卑微的乞求吻：

        “我……”

        乞求，求的是一条渺茫的活路。

都有着极轻微的蹒跚。秦杏在心底替老林笑话自己，这样的一段谈话就能够造成这样的状？好像她是一只在笼中待宰的鹌鹑，团缩着茸茸的，稍有风草动就要颤栗起来。

        “您拒绝我，要我离开吗？”

        刚在榻上坐好的少年立即极为不安地起，他再度跪伏在地上，甚至准备

        推开门，踏屋里的那一刻，秦杏觉得有一副极重的担从肩上脱去，又像蛇一样蜷缩阴影里，等待一次将她俘获。然而沉在里的那长气还没叹来，她就被匍匐在地毯上的赤躯惊住了。

        “你没有衣吗？如果没有的话，就披着这毯走吧。”

        在了那么多年秦珩的禁之后，秦杏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境况。她被“自愿”了那样久，怎么会不明白面前少年说这番话的原因。

        “我不赶你走，我也不需要你服侍我，我真的不需要……”既然已经知被践踏的滋味，又怎么可能去践踏旁人呢？“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理你伤的东西。”

        “是殿派我来服侍您的。”

        里间只亮着一盏三枝烛台，赤的男望着她，浅灰的眸里满是不解与困惑。他误以为是她对他的不够了解，于是直起来，教她能够更清晰地瞧见他畅的肌肉线条，烛光为他小麦的肌肤晕上一层似有而无的浅金。

        他又抬起看着秦杏，她的面颊上的红始终未褪，他不知那绯的。

        秦杏把住门框，警惕地盯着他，好了转逃脱的准备。

        “你肩膀上的伤总不能不理，我也实在不需要你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