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玛尔妲挑起一侧眉,语气有些不满:
秦杏还没来得及劝说他,玛尔妲就已施施然站起来,她非常平静地一条泛着金属泽的细长鞭,吝于警告,也不屑于走近,当便毫不留地了去。鞭破空的声音尖锐,在眨间就化作那少年的肩膀上一条胀的红痕。年轻的公主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不通人的罚,她全然没有给秦杏留片刻的可以求的机会。
愕然的秦杏望着少年伤痕中缓缓沁的血,少年的手臂颤抖着,却还在举着那只箱。
“琼,你不知,我甚至恨不得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玛尔妲注视着她的神,与不久前多琳注视着那匹布料的神如一辙。秦杏觉到那些被她行压制住的颤栗挣扎着要浮上来。那双湛蓝的眸满是笑意,这教玛尔妲原本就明艳的容颜更添神采。
秦杏微微垂睑,视线落在琼白得奇的肌肤上,白――纯洁的、无辜的、孱弱的白。她想起被呈在祭坛上的羔羊,得到心的照料,命运的最后是分享一份并不属于自己的噩运。她已然嗅到自己“祭品”的份,但在此刻,只能继续装傻充愣地这只“羔羊”。
“和之前一样,你怎么置它们我都不介意。”
年轻的公主坐在金线织的蒲团上,与黑夜同的秀发上缀着金叶发饰,她懒洋洋地对着秦杏微笑,着她手中的那一串,简直像某幅挂毯的主题。
“把箱放在地上吧。”
“我……”仿佛是她的受了那责罚,一时间竟说不完整的话来,目光却还停留在男肩膀上的那条伤痕上。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伤痕已经变得鲜血淋
“琼,你怎么还把这种‘东西’当人看呢?”
男们举的箱没有上锁,玛尔妲接过了秦杏手中的那串,促着她快些打开箱挑选:
“可我不觉得足够。”
卧房里的窗遮着厚重的窗帘,那深的带着暗纹缀着苏的布料,更像是密不透风的墙。灯烛摇曳着暧昧的光,熏香甜腻腻地贴上来,教人觉得呼是一种狎昵的罪过。秦杏转过,她手中还攥着那串,昏暗的光线将它原本郁的紫腌渍成一种沉沉的黑。她对玛尔妲笑了笑,轻声:
她仰起来,展修长而脆弱的脖颈,祖母绿的眸平静无波。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度的案几,我真不愿意让这么多的‘东西’待在我的卧房里。”
“选什么都行,只要你喜。”
几箱好的送了过来,说是舒佩坦没有的捷忒卡奥特。我大概看了看,其实说是瓦沙朵特倒更恰当一。”
但那少年却不敢听从秦杏的话,他仍维持着举箱的姿势。
秦杏应了声“是”,便走近了那五个赤的男。他们大抵是维持这样的姿势很长时间了,面庞和膛上已然沁细密的汗珠,呼也显得沉重紧促。排在最末尾的男看上去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许是年纪尚轻,力气也不如其他的男大,他紧紧咬着牙,额隐现青筋,像是力竭的前兆。
“琼,你去看看,选几件喜的。”
那五个全的男在玛尔妲的里似乎与作为死的案几没有什么区别,她笑着轻轻拍了拍秦杏的后背,又补充:
“你知,这些都只是隶。”
“殿,如您所愿。”
卧房当中跪坐着五个全赤的男,他们分别举着一只工细的木箱,从他们手臂凸的肌肉线条来看,那些箱的分量都算不得轻。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殿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半明半暗里,意味深长的话语自公主的红唇落,裹挟着不加掩饰的位者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