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呲笑一声,眉上挑地朝郭靖:“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说你傻还当真是傻。”
“这便是心善有肚量了吗,还不是亏得小爷令他们化戈为玉帛的。”
黄蓉将荷花灯扔至郭靖上,郭靖连忙一接,却转就不见了黄蓉。郭靖大唤几声“蓉儿”后不得其果,不禁苦笑连连,叹这一世黄蓉的脾气同前世相较见长不少。他回顾周遭,只见是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可刹那间自己便已成了形单影只,唯己一人而已。
“哼,你不信算了。”
“虽然兔灯也不错可我答应了儿要给他荷花灯,老板你还是给我荷花灯吧。至于退银,我同小姑娘也算有缘,虽非我之过到底是夺人所了,他们的退银我来给。”
郭靖知自己该是再努力去寻黄蓉的,却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难受。不久前他才了决心将今生只作今生过,前尘往事尽勾销,可若要真正放又谈何容易。思及今生诸多纠葛郭靖不免忆及梅超风,当日他分
郭靖称是,却仍言:“不过若不是那公大方事也化解不了。”
灯老板没个好气,刚要开告诉小姑娘的爹别尽想着占别人便宜,倒是被那富贵公给拦了来。
黄蓉嘴上说信不信随郭靖心意,但双咕溜溜地直朝郭靖看,面上更是显副若他要说不信便要当街脚的样态来。而郭靖心中仍是不大赞同,可见黄蓉认真也实不忍拂他的意。他是个老实人,要他讲假话到底太难,最后只好沉默以对。
“那人有没有孩都不好说,何谈为了自家孩儿抢灯。”见郭靖闻此再要反驳,黄蓉便抢先说话,“既付了定银买灯那差人来取就是,何必自己一人来拿。我知你又要说是深切,可真那这灯会他自当携同游,便是孩太小外不得,他个爹的又何忍心独自门瞎晃。反正我瞧他一富贵却是独一人就觉着不对,信不信我且随你便。”
郭靖吃惊地瞪大双目,“你的意思是他为的不是自家孩儿?”
两只兔哪只是雄哪只是雌吗?”
“非也非也,如果他真心大度那打从开始就该舍了那荷花灯。”说着黄蓉颇为得意地用手指拨了荷花灯的灯须,“你以为他大方其实不过是得了便宜顺卖个乖。那么儿银钱对他而言本不算什么,但得不到荷花灯却是损他颜面的事。”
“所谓雄兔脚扑朔,雌兔迷离。你看这只兔的是不是比另一只小了些许,而且眯得跟月牙似的?”
灯老板怕生变故连连,黄蓉则不再顾这边厢最后如何自自地拿了先前还是香饽饽的荷花灯看了又看。
银到事了,皆大喜。小姑娘走时牵着爹爹的手直朝黄蓉挥手别,富贵公也是谢后方才离开。郭靖对富贵公的肚量好生赞叹,待人走远便启夸赞对方。黄蓉掏钱买了另一盏荷花灯,右手提灯左手拍了把郭靖。
小姑娘听了立刻仔细分辨,半晌后笑着直对她爹:“我不要荷花灯了,我要雌兔。”
他爹本就心存为难,女儿既如此说了当就迎合着直夸赞兔灯的好。不过,虽如此他也还惦记着退银两的事儿,一双小直朝老板张望。
面有人呲笑兔灯哪里分个雌雄,黄蓉则跨步到两盏兔灯前自信满满地取其中一盏递给了小姑娘。
郭靖不解,问:“不过一盏灯而已何谈颜面?我觉得那公却是思及自家孩儿才想要兔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