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不是蠢人,又同他们几位师傅相久了对他们一些隐晦言语早就听得明白。大叹气:“此事关天,不怨人,我儿命该如此吧。”心里同时开始计算起久久不愿去思虑的另一桩事,这事她到现在也都没有告诉给郭靖和他的几位师傅们,郭靖的既成了定数,恐怕在他们走前是不得不说了。
众人皆沉默,郭靖的双向来是他们几人心结。练不好武功不说,日常上也诸多不便,现在连他们许久没见过的也复发了,顿都生江南比武还真是不去为好的念。
这确为关键,如今还不知郭靖的状况究竟怎样,他和梅超风又到底如何了,他们几人在这边胡乱讨论也无多大意义,唯有等待朱聪。
朱聪摇再不吭声,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还不如叫郭夫人全盘发来为佳。可偏偏有人就是不识趣,当着伤心至此的郭母的面仍要问个不休。
丧气关又是南希仁发了一句,他音沉着,很能安抚人心,一锤定音。
“你说他先前还是双未开,无法成孕之,现在发了场异香就也可成孕了?”
“无妨。”
梅超风可不顾朱聪何种心,对郭靖上发的香气他始终耿耿于怀。
为顾及郭母受他这说法极婉转,也不明是双之历经成形都需有这么一次散香呢,还是以后每回都会有异香。不过,从这话里其实不难探真实义,细想就会明白记载于典籍上的双之恐怕不是每个都经过了散香的。那么,郭靖今后极可能每发都伴有惑人香气。
“四哥是说靖儿同梅超风的事没大要紧?”韩小莹问。
朱聪瞥了同样极想得到解答的郭母,对着梅超风压火气,看向郭母:“这就说不好了,香气之事实则是因人而异的。”
“那香气呢?每回都会有吗?”
她再看梅超风,见对方抱郭靖得紧不由神明明暗暗。而除他之外,朱聪也是对着梅超风和昏睡的郭靖看得似要穿个来。
朱聪见郭母面容悲戚,想安却又说不得假话,若有方法就是千难万险他们七人也会赴汤蹈火,可这种事要如何办?
他们这边是暂且定了来,孰不知郭靖那边却因个惊人诊断而炸开了窝。
“三哥你未免想得太多,我固然也不赞同靖儿同那妖人来往,但也不觉得那妖人真对靖儿有那意向。依我看来,梅超风现在多半是把靖儿当个对自己有恩的小辈在关照。”张阿生仍在生梅超风的气,可说话还是凭着自己的良心。
“是啊,三哥你总这么冲动。”全金发拍了拍韩宝驹的肩无奈。
心怀鬼胎的梅超风给直接揪来。幸好其余几人足够理智,好不容易才安抚捺住了他的冲动。
“我……”韩宝驹见在场兄妹都不支持自己跺脚数,想起什么又喊:“你们都没瞧见方才帐的形吗?靖儿那傻小铁定已经吃了亏,再如何他到底是同寻常男儿不一样的呀!”说完便捶地顿足。
“二师父?”
“是,不过与阁无关。”
郭母垂泪不休,搂着郭靖的梅超风也因朱聪的话而皱紧了眉。却原来朱聪为郭靖诊脉后发现郭靖的质与之前相比起了极大变化。通过十多年对双之典籍的钻研,托人从中原甚至外等地送来不少书籍后朱聪对双之已有了相当了解,只是苦无破解之。
梅超风不理会朱聪态度,继续问他:“那郭靖日后发作可有规律可循?这样的可有定数?全会随上那惑人的异香吗?”
朱聪气自己先前过于鲁莽,见了屋况又诊郭靖发了便以为他与梅超风有了什么。直到他顺说郭靖双之的事,见梅超风那异常讶异的表才惊觉对方本还都不知。
几人心思各异,最后郭母留照看,梅超风本就和郭靖一个帐叫他也是不动。朱聪虽不大兴梅超风还待在郭靖边,可在郭母面前不好表,又知兄妹几个想必还在等自己消息便甩甩衣袍暂行离开了。
“对不住,郭夫人,只怪在当日估了自己,自以为一切还未成定数前都还能够反转。然而果无逆天之能。惭愧,惭愧!”
“现还不知晓,不过据典籍记载最初可能会乱些,但终会逐步稳定来。”朱聪本不作答,可郭母那边也殷殷切切地望向他,他也就不好不答了。
“先等二哥。”
“二师父,我儿此生就要这般了吗?再没有办法了是吗?”
“你还有完没完了。”想到若不是郭靖这几日过于疲累紧张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定了双,这罪魁祸首还问个不停就气愤不已。如今这妖人还要追问不休,简直无耻之极。
“可怜我儿啊!”
“二师父不必致歉,是我为母的人所难了。哎,要怪只能怪我将他生成这般,哪里怨得了旁人啊!”说完脆嚎啕大哭,将当年少寡丧夫,大漠艰难产,近二十年在大漠里作为一孤寡妇人所受的苦都给倾尽全力哭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