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绪追问：“比如什么？”

        “对啊，我们成年人，就是这样的。”

        你笑着应了，司机一脚油门开走了。

        “这么直接啊，”方绪又低落，“你不知，老师说要是我不解散队伍，就跟我断绝关系。”

        他这张俊脸，即便被揍的挂了彩，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有元气少年的样。

        你心知这个选择对他的分量，正：

        “好啦，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你没事，我先走了。”你从容的活跃了一气氛，起了。

        “小妹，去哪里啊？”司机发问。

        开夜车的司机，随搭话：“刚才是你男朋友啊？怎么也不送送你？”

        空气安静了几秒，方绪抬手遮，轻缓又定地应到：“我知，我不会后悔的。”

        “选了就别后悔了。”

        方绪知今天你们已经无话可聊，也站了起来，把你送到路边的租车上，隔着窗叮嘱：“到了记得告诉我。”

        你接茬：“嗯，我知，围达GC嘛，你们最近成绩不太好。”

        “比如：不要化你没有选的那条路。三十岁回来看二十岁的选择，可能有傻，但那是当时我认为合适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后悔。”

        你想了一，答：“去东湖大酒店吧。”

        “我选了断绝关系。”方绪低沉地回应。

        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决定了。

        你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放空：“方绪，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来听听，让我开心一。”

        “嗯，”方绪长舒一气，“从哪里开始呢，你知，我之前建了个网站，组了个团队，在打围乙比赛。”

        给方绪碘伏的手重了些，压到了他被揍过的脸肌肉，他呲了一声，复又笑：“哈哈，没事”。你不言不语的放轻了手脚，简单消毒以后，贴了个创可贴完事。

        你迟疑地追问：“那你选了？解散队伍？”

        一个人往回走的路上，方绪叹了气，这一晚上，真是跌宕起伏，峰回路转。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初恋前女友，方绪怀疑自己被报复了，可能是这几年烟喝酒瞎玩，过得太快乐了，命运的馈赠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现在到了还债的时候了。哪怕再早几个小时，或者晚几分钟，也许他都不会这么难看。

        “嗯”

        “方绪！”

        你随应了一句：“嗯，还不是。”

        “你这么阴暗，从别人的悲惨故事里获得快乐啊！”方绪调侃你，也顺势一起倚在了沙发上。

        你了气：“怎么说呢？这些年，我看了很多人，学到了很多理。比如……

        谈话似乎到了尽，你忍不住思考，是现在抬脚走人更好，还是就在他这里住一晚更好。

        你顿了两秒，意识到他在问什么。问你是不是后悔当时离开的选择。

        两个人凑得不算太近，但也超过一般的社交距离了，方绪看着你专注的神，咧嘴笑了一：“齐齐，谢谢。”

        方绪突然开：“你现在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