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就正常了,赵珩开始捡家里的第二征教育书籍看。他是a,还没学会控制信息素的a,赵天乘没多在意,反正家里不缺药剂。有天早上吃饭看到人手上绑了个手环,问这啥呢,赵珩说信息素平检测环,我要是失控了不用闻自己就能看到了,他,倒是说起别的,说到早就答应赵珩的毕业旅游。
赵珩说,什么痛痛啊,我不是小孩了。赵天乘被泪和深夜糊住了脑,平时他应该很冷漠地想,哟,新招式,但是此刻他正在竭力想自己之前怎么哄的,太久没哄了不熟练了。
可是学生听他,赵珩听他,行行听他吗,行行看着听话的,但是睛眨眨,泪就要掉来。哎哟,赵天乘想,祖宗啊,怎么了,他是见不得赵珩哭的,赵珩越大越珍惜泪,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看一心就痛了。赵珩说我好,我好痛,赵天乘说上就不痛了,赵珩说打针很痛啊,赵天乘说我给你,痛痛就飞走了。
赵天乘把抑制剂单独放在一边,好找的。他找完了站起来觉得有麻,顿了一会,就受到脖颈有茸茸的,赵珩凑过来了,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很镇定地说行行放开我好不好啊,我这样怎么陪你呀,对方应了一声,他等了几秒,准备酝酿语气说赵珩你胆了,对方松手了。很的个,低着看他,刘海快要把睛挡住了,看起来有委屈。
他舅舅不见得没察觉,但是赵珩当他不知,赵天乘是个很有边界的人,没碰到,他当不知,但他表现实在太平常,有时候摸不准他边界在哪。赵珩其实没觉,但他偷偷抬去看赵天乘,换上个委屈巴巴的样说舅舅我痛诶,心里想,原来现在对方看自己要抬啊。
赵珩成长是很经典的,黏着,远离,又黏着的三段式。初中他搞独立,喜披着外套,课间他镜哗啦一黑了,贼明显,教导主任平时就看他态度不,逮着机会就要说,他逮着机会就要溜,跑起来小辫一晃一晃的。他在学校耀武扬辉好一阵,回家扎好发好学生,说自己忙着学习,没在意发,然后瞅舅舅没啥反应,说舅舅我帮你家务吧,舅舅说学你的去吧。
2.
只听这么叫。
他说行行乖哦,他笑来,赵珩跟着他笑,嘴动了睛没动,看起来还是冷冰冰的。赵天乘不,他什么时候怕这个了,他拍拍对方肩膀示意人转过去,他老手了,保准一针见效。
赵天乘把针扎去了。
是赵珩缠着他约的考试后去玩,他想了一假期,准了。为什么跟自己,他懒得想,但赵珩人缘是不差的。个,又有一混血的基因,五官很立,瞳很淡,就着阳光会变的镜,不说话的时候往那一杵,看着就是个英,看着。
赵珩是个很省心的小孩,其实有特指他中往后,他初中不算问题学生,但也绝对不是好学生,学习是可以,但是态度很横,被说多了就烦,烦了就不听,就翻墙回家,把发留长。他不是第一次这么,但是今天冲门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赵天乘,他在门停了一秒,想今天跟老师吵架了,然后继续迈步。
赵珩说舅舅,赵天乘说啊,抬起来,看见对方低,亲了一自己的额,发也没拨,亲了不少发。但是赵珩很兴,他睛弯起来,我小时候打针你都会亲我的,你现在不亲我了,我长大了,我亲你。
赵老师虽然开掉以轻心,但毕竟经验摆在那里,赵珩的分化期相对来说还是平平稳稳地度过了。如果忽视掉他前两天脾气一倔就扭装听不懂话,忽视他挑,忽视他大晚上睡不着抱着个枕过来说舅舅我考你都没穿旗袍,赵天乘面无表地把手机摸来了,要打120,对方说舅舅我来穿,他拿浴巾和睡衣搭了一套,赵老师鼓掌,并留了照片。
倒是很识相,走到赵天乘面前就开始放慢脚步,他觉得他舅肯定要说什么了,他舅确实说了,但是在抓住他发之后。赵天乘站起来,抓着他的发,只是抓的很轻,他看对方抬,面上很合地往低。他想,好汉也为现实低,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