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去接他。有次他避开军团的其他人,把我在墙上问既然这么提防着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扔到某个不知名的监狱待一辈或者直接抹了脖。
对啊,为什么呢?我脑飞快地转,最终得的答案是有利可图。于是我忍着怒意,淡淡地告诉他因为你适合。
这句话几乎百试百灵,每次杨涛一听类似的话都会生气地甩开我走人。
从那之后,我开始考虑怎么样使军团更稳定,杨涛更是为我考虑,直接换了一种方式,一个人独来独往,切断了与军团的所有联系。每次从我这领的都是些危险极的任务。
有天我实在憋不住直接问杨涛是不是活够了。他离开的脚步顿住,转冲我笑了笑。
要说活够了那倒不见得,如果不是我当初把他捡回来,估计早就没命了。
我当机立断把书砸在他上。
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杂又乱,我甚至都懒得去理,原因是麻烦和工作。了这事我才开始清整我们两个之间这破事。不知是否于人,我想的解决方法是送他离开这里。
一切伊始的那片密林后应该会有他想要的生活。
于是我雇了几个隶装作逃跑,再伪装成任务让他们转告杨涛那片林外是另一个城,听说那里比这个鬼地方好上百倍。
方法是奏效的。杨涛任务没有那么勤快了,剩余的时间都在无所事事地发呆或者散步。而他空的任务量我还得在找人补上,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他,久而久之我也不再纠结于这段烦扰棘手的关系。
有一天我从床上醒来,发现外面天空还是暗的。想继续睡时杨涛现在我的前,拂晓前的微光打在他的发,让我想起了那些斗兽场致的雕像和画。但我早已忘记了那些人的长相。
醒了?
王滔,带你去个地方。
我睁着睛,思索再三还是起了床,鬼使神差地跟随他一路跑到那片林前。
我们站在旷野上,我眯起睛打量着面前的树林,又转问杨涛要嘛。
杨涛低着没有说话。我们总是有这么长的沉默时间,这一年来我们之间的空气似乎都是沉寂的。
你想让我走么。
而且沉默还是回合制。这轮到我噤声不语。
但杨涛没有我那么有耐心。他嗤笑一声,把我之前跟雇佣隶说的话全复述了一遍。
你知那片林后有什么吗?
我摇了摇。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淡淡地说穿过林会看到远有一条挨着天际的黑线,不所料应该是另一座城。
我不由得望向那片树林,想透过那些接壤的树和树叶看到那座和这里一样的城。那里会是怎样的呢?或许真的如同自己预料的,比这里好百倍,也会有杨涛想要的平等。
可如果没有呢?
没理由的忧虑腾升,可我当时为什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