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声线当即就被掩埋在声势浩大的撞击里。
两人交合的脂膏早化成白沫,暗香浮动间,千里云直泻深谷。双林如坠云海,恍惚间又觉万箭齐发、破风而至,随即千钧火力正中靶心,使之骇然,失声尖叫,之亦发至极致,如泉涌……少顷,万籁俱寂,如饮烈酒、后劲绵长的初验,让双林大脑放空,飘飘然,仿佛靶心散落的箭羽般轻盈。
楚天云雨后,楚昭的世界红叶飘零,不是繁花褪尽后的落寞与苍凉,而是遍地金黄、秋风送般的畅快惬意、陶然自得。
二人汗淋漓,相顾无言,待气息平复,楚昭深款款地说:“不用谢。”
双林见楚昭的魇足样,心想,谁说我要谢你,难你不吗,可怜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献了,好事你占尽了,还要上赶揽“好人”的名……
慢着,这位洁自好、克己自持的嫡皇,妾室成群的藩王,怎的会纾尊降贵跟个宦官厮混到一起?他若善心泛滥,非要行此法救我于火,只一个指令无人敢不从,这药,是个男的都能解,何必力行?再说,他早年便有妻有并非此中人,难他……是我害病太深昏厥后所臆造的梦里人?我在梦中意淫了当代最受女追捧的全能型男?说不定在潜意识里我也是楚昭的小迷弟……双林被自己最大脑推理的结论逗乐了。
重活一世,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是在保命就是在敛财,常常连梦里都不得安生,这可好,借着药效上,换来一枕黄粱。梦难再,莫负今宵。他前世都没实现的事,如今成阉人反而饱了肉,承的是天家甘,不亏了,虽然只是一场药力作祟的梦。既是无药可解,便顺势让虎狼药效在幻境里散个彻底吧。
人一旦意识到自己在梦时,说明离清醒不远了,但双林还不想醒!
楚昭见神游中的双林时而沉时而傻笑,但神却不再飘忽迷离,猜他后邪火已祛六、七分,只待慢慢恢复意识力。楚昭乃谦谦君,这狼虎药,说解便解,解罢便休,他坐回床沿,拾起中衣往后一扬,妥妥地落在肩上,回跟双林说:“你等我一,待我取些来。”
“慢着,”双林朝他伸一只手,修长手指刚好够着楚昭的袖,他羞:“还难受,殿别走……”
楚昭动作一顿,中衣袍结尚未挽好,被双林轻轻一揪便松散垂落,他了唇角,调侃双林:“孔曰,少年戒之在。”
双林听罢,反讥:“古人又言,祸起红颜,红颜祸国。若只耽于男,不妨事。” 他语气乖张,毫无平日里刻板的恭顺,“罢了,我看殿也乏了。小的不敢污了殿的,请殿回避,我还需一时间自行泻火。”说罢,双林献媚似的接住从楚昭上来的绢衣,岔分两,膝行而前,假意给他套回去。
“你一人解决?谈何容易。它难伺候得很。”他反手握住双林的命,上还沾着亮晶晶的,透明稀薄不似,却粘稠得起腻,浆在指间,被他拉扯成丝。
“啊……殿……”双林连连,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清澈的一对瞳孔里,左边是楚昭,右边还是楚昭。
楚昭的自控力被双林的一个神加一声嘤咛再度瓦解,半未颓的阳瞬间朗,矛直指双林。
双林得偿所愿地被扑倒,被,被占有,此刻,他觉得自己既不是现代人也不是古代人,而是楚昭的人,在这个时空里,楚昭给了他最大的归属,他的为之涨,他的生命为之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