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的清捂住嘴往后退了一步,哭得也越发大声,待从梦中醒来时已是满脸泪痕。
被她惊醒的傅临川皱着眉着她的肩膀,很是担忧。
清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突然一明白了过来。
清的贴在他怀里轻声哭泣,傅临川整个心都化成了泡泡,恨不得心肝宝贝的叫她。
而在此期间清连抬起的勇气都没有,一直颤抖着呆愣的看着地面。
连衣裙,上到都是伤痕,赫然是她自己的脸。
清的声音很小,可一直安抚她的傅临川还是听到了,他心一震,用指腹抚摸着她的唇角,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傅临川失笑,然后便扯过一件大衣把清裹起来,又将她打横抱起往楼走。
他吻了吻清的发,努力把自己的语气放温柔,清哭了好一会儿后才,声音委屈极了,一边说话还一边。
*
清缩在墙角一动不动,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来,发现时间似乎回到了之前的那个。
“傅临川……你……你是不是喜我呀……”
“想不想吃糖?嗯?”
就这样边哄边喂,清吃了小半个糕,胃里有东西她就不那么害怕了,她搂着傅临川的脖紧紧靠着他,脑中又现了之前傅临川喝醉酒的那个画面。
清回过神来,她看了一傅临川,而后一将他紧紧抱住,依然在颤抖。
“你说呢?嗯?”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怎么知……”
“要蓝莓的………”
傅临川穿着黑的西装,领带松松垮垮,他将她紧紧箍在双臂里,近乎疯狂的吻着她。
刚从冰箱里拿来,糕有些冷,傅临川让清坐到他上,用勺舀了一小散冷气后喂给她,清小嘴一张住勺,吧唧吧唧吃了个一二净。
那时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房间三面都有窗,窗外是成片的绿叶,她坐在一张课桌上,而不知为何这张课桌被放在了门。
这话明显取悦了清,虽然嘴还是嘟着的,可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和小得意,而后她搂紧傅临川的腰,再次缩了他怀里。
清勾着他的脖仰看他,看他的目光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接来的几天清都拒绝接受眠治疗,
若是韩立言在这,必能发现清的人格正于独立的边缘,可傅临川只当她了个噩梦,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
清嘟嘴。
“清!?”
地上的血开始消失,窗外也开始传来雨声,清抬看向楼,前的人面容神冷静,发正在往滴,她理了理肩带从清面前转走过,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不是这里的主人,她是被困在了这里,她永远重复着这一天的生活。
一楼的客厅里,傅临川把清放到椅上坐,又不知从哪变来一个蓝莓糕。
傅临川轻舒一气,而后将额抵在她的额上,语气平稳中带着一丝急切。
“清,我不是喜你,我是你,你,你知吗?”
把这个画面想了很多遍,清抿着唇仰看向傅临川,轻轻开问他。
十分钟后,雨停了,男人也离开了,走廊归于寂静,只能听到血珠滴落的声音和楼外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