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张衔住被震得摇摇坠几近昏迷的周瑜，接着展开双翅，腾空盘旋数圈，暼了一倒在雪地中孤零零的郑明俨，最终离开了。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周瑜艰难地睁开，发现自己被龙衔在中，万米空。

        “你要带我去哪儿？”

        巨龙没有回答，又或许是他的声音被风散了。

        周瑜实在不解，方才一切都在向好发展，为何突然发生变故。这是他的御主郑明俨的梦境，那这条龙又象征什么，莫非这就是那士所说的梦魇？

        御主在害怕像巨龙这样的不可抗力将他的一切夺走吗，或许这才能解释雪中独行的影为何那么孤独吧。

        ，周瑜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黄龙一路腾飞到九霄之上，见着一座丹楹刻桷的华殿浮现在云端，它缩小些形，叼着抢来的人类一路穿过恢宏气派的外门与殿门，直到大殿才低松，将他放来。

        周瑜刚站稳形，那条龙立刻围着他盘起来。因为无法逃脱，他索放弃挣扎，任由梦境自己发展。

        刚从风雪中穿行而归，龙鳞透着凉意，摸起来像玉一样光莹。虽说是迫不得已碰到的，但巨龙看起来很喜被周瑜抚摸，它眯起睛，贴得更紧了，甚至还仰起，一块月牙形的白鳞片。

        “这是你的逆鳞？”周瑜问。

        黄龙，又将仰得更了。

        这动作实在太像郑明俨宅邸里的小猫求他挠巴时的模样了，周瑜又问：“你是想让我摸摸你吗？”

        这一次，黄龙直接压低躯，保持在一抬手就可以碰到的度。

        和那群小猫一样，还真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啊……周瑜抬起手，轻轻抚摸那块月牙鳞片。指尖碰到的那一刻，龙颤了颤，大抵是在克制逆鳞被碰时的反抗本能。

        “你就是他的梦魇吗。”周瑜轻声问。

        巨龙一僵，周瑜抱住它，温柔地用额抵住它的。

        雪山中踽踽独行的那个家伙，或许是御主心真正的投吧。一血染，在狂风骤雪中孑然独行，不表现得多么，心还是渴望着温。

        “我的御主还真是别扭啊，明明是希望跟我走的，却要用这种方式推开我。是对失去的恐惧吗？明俨。”

        听到“明俨”二字时，黄龙开始躁动不安，不停翻腾，直到周瑜再次抚摸它的鳞纹才平息来。

        “因为失去得太多，所以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会一直陪着你’这种话……但你只是带走我，却没有伤害我，现在还暴自己的弱，哈，真是败给你了。”周瑜摇失笑。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会失约呢。”

        他的手悄然住那块逆向生长的鳞片。

        “抱歉，可能会有痛，稍微忍一忍，可以吗？”

        周瑜在它的额间轻轻落一吻。

        黄龙呆愣着一动也不敢动，沉溺在这蜻蜓般的温柔轻吻中，直到颌传来的剧痛将他唤醒。

        白鳞片上沾着血，静静躺在周瑜的手中。

        被生生鳞片的剧痛与遭遇背叛的痛苦瞬间将黄龙淹没，最后一丝理智令它放开周瑜，伸龙尾将他推去。躯急剧摇摆变大，哀痛鸣啸声震耳聋。

        周瑜毫不犹豫地举起弓。

        “你不该存在的，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