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看见……”
“说是不想被看见,可教授不是相当有觉吗?”谭振天哈哈笑了两声,上了墨镜瞟了一陈建昌,刚才一屋看他还像是个睡着的人,现在一看好像只剩一副躯壳了。
谭振天伸手摸了一把黄宗伟沾满的,凉凉的。
“都了这么多了才想起来这茬事吗?”
黄宗伟清楚地看到刚刚谭振天墨镜后的那只睛朝着陈建昌的尸翻了一个白。
“不是天哥讲的吗,‘生产环节要严肃’什么的,所以我等到最后才和你说嘛。”
“教授您就是专业!”搓着黄宗伟的,谭振天不禁赞叹着发“啧啧啧”的声音,“不仅专业而且人也特别善良!”
黄宗伟轻勾嘴角,嘤咛一声,微微挣扎:“轻一,一会儿里面的东西漏来了……”
……
黄宗伟穿上背心,对一旁已经僵直的陈建昌提不起痛哭的兴致,懒懒地倚在床烟,看着谭振天光着屁还着墨镜卫生间。
谭振天在清理义上粘连的分。
“天哥,就咱们两个,就不用墨镜了吧。”
黄宗伟不断勾搭,谭振天一直都装听不见,只有一方主动让气氛有些尴尬,好像连房间里都变冷了。
直到把义放回片盒里,谭振天才转过,着墨镜躺到床上,指了指片盒的方向。
“久等了教授,每天必须的任务。”
黄宗伟自觉地搂住了谭振天的手臂,用自己两只夹住他的小臂蹭,轻声细语地附在谭振天耳边说:“……得让我看看没有义的你,才能给你刚刚的答案……”
越是甜的蜜,背后越是带着气的毒针。谭振天不是不懂这个理,可面对侧的人,他还是动摇了。
……
黄宗伟既小心又轻柔地摘了谭振天的墨镜,像对待一件宝似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那只摘了义的睛呈现不同于健全人的形态。
凑近了才会看见,紧贴窝边缘的睑似乎有灼伤的痕迹,伤痕那几条细微的增生即使闭紧了也无法掩盖。
“这是当年在掸越,掸越佬送的见面礼。”
谭振天似乎知黄宗伟睛在看哪里,像个向导似的贴心解释。
被摘除了球,窝没了支撑便凹陷去,随着岁月逝,连这只睛周围的肌肉都萎缩了。
黄宗伟小小了一气。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觉。
既非恐惧、也非厌恶,黄宗伟不断在思考和辨认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
剪不断理还乱,这种事,和化学比起来就没有什么逻辑,想到最后都没有结果,那不如就不要再想了。
继而像定决心般,黄宗伟凑近嘴唇,未容谭振天拒绝,就这样轻轻地吻了吻他那只空瘪陷的睑。
谭振天猛地动,一种想要逃跑的心油然而生,又叫自己保持几十年来的镇静给压了回去。
黄宗伟也觉到怀中人僵,看起来也像是有些紧张,便对谭振天温柔一笑,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又将那两丰满的唇印了上去。
没有一步动作,谭振天就这样被黄宗伟环抱住,闭受着那残缺传来的温。
谭振天觉自己都在隐隐发。
从离开家那天,自己就再也没办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