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暂且安置在厨房,男人很快上来,果然拿着一盒巧克力。
他只是引了个话,山恨不得和盘托,把家里有几人告诉他。
山承认抑制不住好奇心,她总控制不住想关注和他有关的所有人和事。
山说:“嗯,我住在对面那栋楼。”
她的姓已经够奇怪,名字也奇怪,山一直这么认为。
山说:“没有奇怪,觉很特别。”莫名的,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他。
他很有耐心地说自己的名字,“是白鹤的鹤,生命的生,我的名字是不是才很奇怪。”
于是山思绪断篇,回答他:“山,很怪的名字吧。”
中午他受邀去家里吃饭,饭毕家里的小姑娘说什么都要送他一盒巧克力,她的原话是:“即使你不吃,那你边总有人吃吧。”
对面墙上挂着一副照片,是黑白的。照片里的女孩容貌姣好,眉细弯,一双杏仁,非常漂亮。
男人斟酌着他的脸,又说:“覃总还说,这个月十六号他在丽都饭店为您准备了生日宴,叫您一定要去。”
饮尽,到了归家的时间。
山说不“节哀”这类的话,她沉默地喝着。
山连忙收回目光,再看他,两人好像确实有几分相似,她真诚地说:“很漂亮。”
居。”
“阮鹤生,你知是哪几个字吗?”
她爸爸怀翼在唐诗三百首里翻到《鸟鸣涧》,一句“人闲桂花落,夜静山空。”
敲门声来得正和时宜,他起去开门。
是贺笙还是鹤声,山摇摇。
鱼在狭小的塑料桶里扑通着,他不动如山,看不太多绪,“巧克力还在车里吗?”
而他说:“很好听的名字,不奇怪。”
山轻轻地带上门,她站在门前,心依旧是扑通扑通的,阮鹤生,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他离开后那盒巧克力到了山手上。
“拿上来吧。”
据她妈妈说,当年起名字着实为难了他们一回。夫妻二人想了半个月,终于在孩生前三天想满意的名字。
他说:“这是我的母亲。”
山有注意到其实他的目光也若有似无地飘向客厅。
山不由得盯着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也看到了那副照片。
她想象不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在他上只是无关紧要的代号,雅或俗其实都无所谓。
他话题变换太快,男人愣了一,说:“在的。”
“她去世很久了。”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悲伤,好像只是在普通的叙述这件事。
话到此,山问了一直想要知的事,“那你叫什么?”
从那后他们决定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山。
来人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手里拎着透明塑料桶,里面有两条鲜活的鱼。
犹豫之际,他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山喜吃巧克力,她纠结着究竟应不应该收。
他说:“在宝和路遇到覃总,他今天在碧湖钓鱼,钓上来这几尾鳜鱼,叫我送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