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霰努力回忆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他起披了件外衣，缓缓地挪门去，又轻手轻脚合上了房门。

        他才走去没两步，忽听到东厢房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正是唐听泉和陆弥住的地方。

        有扇窗开了条，屋昏暗的烛光连着浪一从中来。

        唐听泉朝他翻了个白，左右挪动，翻了个，背对着陆弥。

        陆弥把鞋蹬掉，直接了唐听泉的被窝里。

        陆弥急了，糖似的黏上去，抱住唐听泉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说：“唐、听、泉，别、不、理、我……”

        夜深人静，冬霰走近了些，那动静便听得一清二楚――是陆弥的声音。

        走了两步，他忽然察觉到，这动静不是从陆弥的屋里传来的，而是自隔唐听泉的屋里……原来这两位还有这层关系？

        陆弥的气息在唐听泉的颈间，一比一重。那与唐听泉的厮磨着，没几便涨大了不少。揽着唐听泉的那只手探他的中衣里，沿着腹肌肉向上游移，落在他的右乳上。

        乳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那了。

        今天唐听泉和陆弥给他带的晚饭都是些不饱的，他看话本一看看到半夜，肚里的汤汤消了个光，饿得不行。

        忽然间，小人瞪大了那双浅眸，另一手抓住唐听泉的肩膀，左右摇晃着那人，语气中带些急切：“唐、听、泉，你、、了……我、帮、你，好、不、好？”

        唐听泉倚着床，瞪了不速之客一：“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什么？”

        唐听泉心：得了，今夜是别想好好睡了。

        这小人扁扁嘴，放过了手中的小肉珠，转而一路往摸。

        唐听泉卷紧了被，促：“快去熄灯，我要睡觉了。”

        往常来说，别人行房中事，冬霰应当转就走，可鬼使神差的，他沿着厢房外侧的小径偷偷靠过去。

        陆弥支起，借着烛光去看朝里侧卧的唐听泉――那人闭着，睫微微地颤动着，呼比先前急促不少，面似乎带了些红。可到底是背着光，陆弥瞧不清楚。

        冬霰“啪”地一声合上了话本，绑着层层裹带的肚咕噜咕噜地响了两声。

        唐听泉颇无语地与他对视半晌，开：“帮我把灯熄了。”

        啊？这猫。

        唐听泉铁了心装睡，一个字都没吐来。

        不速之客披着件薄薄的中衣，有些可怜地立在窗边，巴巴地望着他：“唐、听、泉，我、睡、不、着。”

        “不、行！”陆弥不从。

        唐听泉彻底不理他了，但陆弥并没有老实睡觉的打算。

        隐约记得唐听泉和陆弥买了些零嘴，是说放在厨舍还是哪来着？

        谁料侧边传来窗框“吱呀”的响声，他警觉一瞥，瞧见一团卷卷的发从窗外探来，随后一个人影从窗里翻了来。

        那声音得很，听起来绵婉转，满着舒畅快意，分明是与人云雨时的淫声。不过几，那便勾得冬霰脸上一红，亦起了反应。

        冬霰顾不上去寻零嘴了，放轻脚步，悄悄摸去了东厢房。

        唐听泉觉这西域小人紧紧揽住他的腰腹，结实的前贴在自己后背上，他用手指拨开了自己脑后的发，温的唇贴在自己暴在外的后颈上，湿的尖上来，有一没一的着。小人上面不老实，面也不老实。唐听泉清清楚楚地受到陆弥那半的阳隔着两层布料抵在自己的上，来来回回地磨蹭着。

        陆弥的手掌覆在乳肉上，用两指轻轻夹住那颗小肉珠上拨，他稍稍用力拉扯，那肉珠的主人虽不声，却扭着要挣去，不让他继续碰。

手翻了几页，将话本一丢，准备起去灯。

        冬霰矮着、贴着墙，一挪到那扇窗边，贴着那小朝屋里望去。

        三更半夜，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甫一看到屋状，冬霰不自禁地瞪大了，心中暗骂：

        烛台的棉线燃至铜钱似的一小节，瞧着就要灭了。

        西域小人不听，噔噔几跑到床边，一把掀开唐听泉的被。冷气一灌来，唐听泉压着被往床侧一缩，大叫：“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