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丝包裹着斯的,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糖霜,珍珠链条绕过他的脖颈,在肩交叉,最后松松垮垮地挎在腰上。
殷红的晶珠从脖颈的珍珠项链间倾泻,宛如垂坠的血滴。
斯坐在凌乱的床上,一声不吭地望着凯撒。
中没有任何暗示,没有任何浑浊的杂念,像是玻璃展示柜里的瓷娃娃,不远还会立着一个标示牌,仅供展示。
这样的斯是属于凯撒的。
凯撒将手中的糕递给斯,从他的后环抱住他,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将斯嵌骨骼。
对的至望的两个绝对的对立面,万分珍视和完全摧毁。
斯喜这样近乎窒息的怀抱,他的心也渐渐平静来,血回,冰冷的四肢舒展,他是一个需要机械扭动的笨拙玩偶,而凯撒是他唯一期待的主人。
斯看着面前的纯白糕陷沉思,银刀柄刺它的心脏,溅的血与他脖颈的项链如一辙。
“是不是很漂亮。”凯撒贴在他耳边低语,伸手顺着斯的手臂抚过,丝面料磨人,让凯撒的碰变得深刻,他的指尖停留在斯脖颈车宛如血珠的晶钻上,轻轻拨动,“像你,也像我。”
斯咽了一唾沫,睫扑扇,受到蛊惑一般抬起双手握住了刀柄,凯撒低吻上他的侧颈,悠然笑了声。
银刀被举起,闪过凌厉的寒芒,“噗―!”
殷红的浆发,溅到斯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熟烂的馥郁香气,肮脏血顺着斯的眉淌,成为动的生命河。
斯尝到了它们的滋味,甜腻到极的苦涩,让他生想要痛哭的冲动。甜腻是因为一瞬间的痛快,苦涩是因为痛快的元凶。
他的手指交绕握住刀柄,因极度的紧张而骨节泛白,凯撒抵上他的后背,将他的双手裹得更紧。
凯撒的唇贴着斯的耳廓,一字一顿,盈满杀意,“如果不是我们,就只能是他们。”
他俊的脸庞陷落在黑暗中,眸中迸发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一刀,两刀,三刀。 那些家规律令后的命令,把他禁锢在冷血的囚笼中,完主义的容分割他的血肉,要用最暴力的屠夫行径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自我。 那些居临的注视,将他钉在绞刑架上,他生来就注定背负着腥臭的罪名,是用烈火焚都无法得到饶恕的低卑。
纯白糕面目全非,血浆四涌,血肉模糊。
雪一般的白是虚伪的窗纱,是红唇的森然的牙齿,是笼住朦胧月的丝花边,是少年咬住校服后的腰腹。
血一般的红是漾的丝绒裙摆,是不容瑕疵的艳唇,是为了诞生的鸽血宝石,是从书包里拿的偷玫瑰。
“呲!”最后一刀,他们为彼此献祭,雪无踪,毁灭才能带来重生。
斯的双手腥红,他在昏黄的灯光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是畅快宣之后的餍足。
凯撒紧紧拥住他,瞳眸惬意地微眯,方才狂乱的神无踪,愉之至。
斯毫无预兆地猛地转,将凯撒压倒在床上。他上的丝早已沾满血污,珍珠链条凌乱,犹如一个亲手砍杀丈夫的艳妇,凯撒圈住他的脚踝,看清斯的脸上满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