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泻急急忙忙赶到拍摄现场,穿白衬衫黑西的导演正在看剧本,挥手叫她过来看,宣泻腹诽他穿的比演员还演员,没有防备,靠过来低去看。
这可是千禧年时的万人白月光啊……谈过都分了,宣女士提的,也没谈婚论嫁,她对此嗤之以鼻,什么啊啊都是虚的。
雨翻涌瓢泼,挥无数苍银的珠髓,千丈红尘轰然而起,倾颓无数琉璃瓦,只差一条裂便能交颈。
导演睛一睇,轻而易举就窥见她脖上的吻痕,放在旁边的另一只手没收住力,把稿抓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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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我的梦里了,他轻声叫人名字,兰髓?
我今天看见你了,只是不敢叫你名字……他还在说,求你,就让我叫你兰髓吧。
宣女士早年那么火,追求她的男人肯定也如过江之鲫,什么霸总什么鲜肉什么影帝什么歌神,连外国人都有。
后来很自然就过气了,没有阴谋论,没有雪藏和打压,有人千方百计来复合,宣女士摸了摸鼻,避着走。
宣女士哭笑不得,心想他到底是喜我还是喜兰髓啊?
亮,她会不会喜呢?这样想着,指尖合指隙,快要缠成纠结的线球。
师同学要请偶像吃饭,很激动,挖空心思了造型挑了定,妆造得不可方,宣女士穿着旧衬衫就来了,为表敬意,只是打了底妆,涂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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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泻回味了,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压在他上,两个人都往床上覆过去。迎面撞上那张十分风的脸,他先是懵懂,然后欣然,叫了一声“兰髓”,冰凉的发丝垂来,像捕蝇的笼草,展开千层万层,将他锁在里面。
兰髓抵住他的额,她刚从银幕里走,上还带有京尘凉的雨汽。
宣泻在网上找床伴,结果找到了她的大粉霸总(27岁),痛苦地呻一声,还是没办法地接受了。
师照神光顾着偷看,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红酒喝了很多。结完账反倒是他醉了,宣女士早年练过酒量,力能扛鼎,网上找了代驾,又扶他公寓,给他掖好被,有儿郁卒。
哇这小好像是真喜老娘啊,宣女士得意洋洋。师照神这时睁开睛,醒了,有怔然,拽住她的袖往自己这边扯,爬过去猫在她怀里。
霸总虽然是男但很会,还是人酒店,床有固定的镣铐,里面铺着天鹅绒。宣泻被捆住手腕,一直在发抖,膝盖都是粉红的……他一直想和她亲亲,宣泻不肯,一直躲,最后霸总放弃了,只是在她额亲了一。
兰髓:“就当是一场梦吧。”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那么,微笑的时候,颦眉的时候也,眉目间有愁杀风的味,大概这就是岁月从不败人吧?
整个房间,满墙贴着洗来的剧照,老报纸剪来的抓拍,清修复的剧组花絮,都是同一个人。
事后给她清理,宣泻在浴缸里接到导演(25岁)电话,痛苦地呻第二声,爬起来穿衣服准备上工。霸总住她发,直到蓬松丰盈的波浪卷,轻声嘱咐要联系我,然后才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