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xia。
曹家的少爷,未来的堂主,伴着如丝的云雾一同吐chu这两个字时,靖顿觉自己双tui一ruan,一个七尺男儿竟想也不想地就直直跪了xia去,在大理石地板上磕chu了一声钝响。然而,此时此刻,最无足轻重的便是自膝盖攀升的痛苦,对少爷,他从来都不敢有半分忤逆:他本是无名无姓的孤儿,全靠曹家,才能在这世dao活xia来。
谁让你jin来的?少主人接着问。
男人谨慎地抬tou时,曹家的少爷仍旧用两指慢条斯理地衔着烟,贴在他温文尔雅的嘴唇上。他懒散披着一件及地的黑se丝绸睡衣,脸上看不chu有半dian不耐,倒是脖颈有两dao暧昧的红痕,想必是被赶走的那个男人留xia的。然而,这平静并不叫靖安心:这平静正是山雨yu来前的不祥之兆。少爷不肖老堂主有一张威严的脸,反而在骨相上更遗传了些母亲的柔qing,然而他行事的狠戾无qing,是绝不逊se于其父的。
“少主,今天是祀祖的大日zi,”他皱着眉斟酌词句,“二叔公许久不见您,便差我——”
“差你来坏了我的好事么?”少主人漫不经心截断他的话,漆黑湿run的一双yan此时正鹿一般凝望着他。靖只得将目光落在那衔烟的手指上:这位少爷生了一双悲天悯人的佛目,然而这蛇一样的目光却无意中取了许多人的xing命。
“不,属xia并不知dao您正在……”他顿了顿,hou结gun动,却不知该如何说xia去。
“和男人鬼混?”少主人xi了一kou烟,倒是笑意yinyin地把话接了过去。他的嘴唇天生得翘,似笑非笑,连chou烟也chouchu一种莫须有的qing。
“不,属xia不是这个意思,”跪着的男人nie紧了拳,“但今天毕竟是堂主的祭日,您无论如何也不该——”他毕竟没有把“苟且”这两个字说chu来。然而这已经是一种僭越,他深知这已经是错上加错,索xing咬着牙,把后半句话说了chu来:“不该在这里……虚度光阴。”
曹家的小少爷难得并没有对他的僭越发怒。如果是往常,他大概会起shen扇他两耳光,然而此刻,他只是浅浅拧了一xia眉tou,像猫一样眯起yan睛,又随即舒展开:“阿靖。你是我养的狗,不是那几个死人的狗。”他把烟an灭在茶几上,交叠双tui,抬起的幅度不大,然而白皙的tuigen还是不经意从黑se的绸zixialouchu来一截——他shenxia什么也没穿,因此,如果那双笔直的tui再稍微抬gao几寸,那他的私chu1就该一览无余了。
“所以,这dian事你也记不住,那你就该领罚,是不是?”片刻后,他又说——然而这话里并没有丝毫商榷的意思。
“……是。”半晌后,靖才回答。他生xing沉默寡言,这种时候更是丝毫不会为自己辩解,只是肌肉cu鲁地绷紧在衬衫里,透louchu他动wu一样的本xing。
少主人起shen,渡步到他面前。纤细的骨架在这只ti型巨大的狼狗面前显得十分脆弱,但他却并不担心这只忠诚的狗会咬断他的houguan。这位悠闲的主人站定在他面前,很有耐心地居gao临xia打量他。
“把衣服脱了。”曹家少爷说着,从侧shen的柜zi中翻chu一条两指cu的光hua长鞭,pi革在灯光xia反she1chu暗哑的光——是很讲究的刑ju,常人恐怕熬不过三鞭。
“是。”他们之间此时liu动着一种奇异的默契。
靖的手脚因为长时间跪着而有些发麻,然而并不妨碍他发抖的手将衬衫缓慢地从西ku中chouchu来,接着一粒一粒解开扣zi,把xia面结实而成熟的男xing躯ti毫无保留地暴lou给自己的少主人:肌肉饱满的xiongkou横贯着几dao刀kou,而后背更是布满无数狰狞的疤痕,这都是把命卖给了曹家的证据。
“接xia来,我要打你六鞭……每一次,你要给我报数——如果错了,我们就重来。”曹家少爷玉一样的手把玩着那cu重的长鞭,用不重不轻的语气说chu命令。
“是,请您惩——”他的话音未落,长鞭划破空气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