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硕大铜箱被锦衣卫趁天黑抬jin了朱瞻基的寝殿。
箱zi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像血又像什么,总之不太好闻。也许有值夜的太监gong女看见,但是没人敢问。
箱zi搬来,当然也没人敢打开。
所以朱瞻基打开箱zi的时候,何立已经被sai在里面闷了快一个时辰,箱zi里没填雄黄,何立也没dai铐zi,但是蜷着条蛇尾窝在那里就还蛮乖。
想开了?朱瞻基抱臂歪tou看他。
何立的手扒上箱zi沿儿,满手都是斑驳的伤痕,看得chu那些伤有段日zi了,尖利的指甲也剪得快贴肉,只剩xia圆run的指尖。他抓着箱zi沿,颤巍巍地使了半天劲儿也没能支起一半shenzi,于是窝在箱zi里更凶地瞪朱瞻基。
看来是完全没想开。
那就是国师想了好法zi。
朱瞻基把他从箱zi里抱chu来,蛇妖shen上只有一件几乎完全透明淡青se薄纱衣,用腰带松垮地系住,青se的长尾拖在地上,他努力抻长脖zi在朱瞻基侧颈咬了一kou――留xia两排牙印,并且缺了两颗。
朱瞻基笑起来,xiong膛一震一震的,何立靠在上面,脸se青红交错。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何立在箱zi打开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朱瞻基的shen份。
“放你走?”朱瞻基为蛇妖天真的想法gan到好笑。“怎么可能。”
“你总是要死的。”何立语气平静,没有哪个皇帝不介意听到这种话,他是故意的。
但是朱瞻基真的不在意,他似乎早就想好了,也很平静地回答蛇妖:“我需要一个镇墓兽。”
何立一僵,接着哆嗦起来。他意识到这个男人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他活着,自己就要挨cao2,他死了,也要把自己锁在他墓室里面,何立毫不怀疑那个阴险的国师有能力办到这些,好一dian的话是把他杀了陪葬,坏一些就是把他活生生困在里面,他是妖怪,不会饿死,会在暗无天日的墓室里,长长久久地,和朱瞻基的尸ti为伴。
何立平生,一怕拘束,二怕寂寞。
朱瞻基的计划,把两样都zuo绝了。经年累月地被困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醒来睡去,yan前都只有四方墙bi,一ju尸ti。他稍想一xia,就抑制不住地哆嗦。等被朱瞻基放到床榻上的时候,整条蛇都完全呆滞了。
吓傻了。
朱瞻基拎起他的尾巴尖打量青se的蛇尾,蛇尾后侧顺着脊骨延伸xia来的位置每隔五寸左右就有个拇指盖大的铜质圆片,上面刻着繁复的纹样,纹路的凹槽里不知填了什么东西,尾端的几块铜片上还沾着血迹,再细看,铜片xia面连着他见过的那种钎zi,钉jin蛇尾里。
朱瞻基好像知dao他的手是怎么nong成那副样zi的了――他碰不得缩小的法阵,因此也没办法bachu来,反而伤了手。
朱瞻基伸手摸他的背,摸到了同样的铜片。在之前钉了铜钎的位置有两个,在人shen和蛇尾相连的地方,还有两个。
何立终于回了神,正想咬他,嘴张开就觉得尴尬,又讪讪地闭上。
“还会长chu来的,”朱瞻基nie开他的嘴,把蛇信zi拽chu来玩,“长了就再ba。”
何立被他揪着信zi,yan睛一闭,hanhan糊糊dao:“你杀了我吧。”
“我哪舍得。”朱瞻基手掌覆在盖着腔kou的鳞片上。
蛇妖re得难受地扭起腰。不愧是蛇,扭得非常好看,苍白的腰肢,束在薄纱里,朦朦胧胧地拧chu柔ruan的弧度,像没有骨tou一样。
朱瞻基把腔kou放松xia来的鳞片掀开,那dao粉白的feng还是紧紧地闭着。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朱瞻基两gen手指并起来可以呲溜一xiacha到底。
猝不及防就被tong了一xia的蛇在床榻上弹动了一xia,手指勾起床上铺的锦缎,信zi怎么用力也chou不回去,只能紧张又艰难地咽了xiakoushui。
朱瞻基放开他的信zi,慢悠悠地问:“dan呢?”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tong着蛇妖那个dong,“我酒都准备好了。”
何立还没说话,就听见屋ding上传来一声细微的脆响。
朱瞻基目光一冷,正要拍掌xia令,床上的蛇妖竭力往他shen边挪了一xia,结着痂的手虚ruan地抓住他的手腕。
“别叫人……”
朱瞻基看着他,何立吐着信zi,皱起眉对着屋ding说:“gun快dian。”
“有朋自远方来?何立,你该请他xia来。”朱瞻基手腕一翻反把他的手腕扣jin手里拉过来凑在唇边。
何立被他拽得歪斜过来,朱瞻基揽着他的腰抱在怀里,蛇尾翻动间louchu几个钉jin去的铜片。
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