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曼控制不住的尖叫声中,法拉利车利落地甩尾弯,成就一极致炫目的红幻影。
整个过程行云,毫不拖沓,堪称视觉与技术完合的双重享受,如果蒋曼没有坐在车里的话。
前方又是一个弯,陆黎车速极快,法拉利引擎震颤轰鸣,掀起的声浪骇人至极,听起来好像野兽咆哮,四周的树与路灯都模糊成线,急速向后方退去,蒋曼只看得清面前的挡风玻璃和仪表盘。
陆黎的脸隐匿在夜中,神冷峻,目光灼灼,专注地盯着前方。
又是一个漂移过弯,她丝毫没有减速,虽说有惊无险,但蒋曼整颗心都快从嗓儿里蹦来了。太可怕了,蒋曼揪着安全带,吓得直接哭来:“我不舒服,我要车,我不要坐你的车,你停车好不好?”
公路里侧的灯光映着陆黎冷白的脸,她面无表,神凌厉,整个人散发如寒冰般压抑的戾气,像极了月光年轻艳的死神。
如果是白天,她玩这么漂亮的漂移蒋曼肯定会夸一句好厉害,可现在是深夜,她喝了酒在盘山公路飙车,在五连发卡弯玩漂移,蒋曼是说过想看飙车漂移,但绝对不是这种况啊,会人命的。
蒋曼甚至还不知她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越想越害怕,泪哗啦哗啦断了线一样往掉。蒋曼就算是个傻也知她真生气了,可是她为什么生气呀。
“你停车!”蒋曼不敢拽陆黎的手,连也不敢碰了,这个速度稍有不慎蒋曼完全不敢想象,只能拽着她的衣角可怜巴巴看着她。
“陆黎,你停车,我求求你。”
弯过完是山路,四周景观越发陌生,荒山野岭见不到半个人影,陆黎一个急刹车,伴随着剧烈刺耳的摩声响,一直咆哮的跑车终于停在路边偃旗息鼓。蒋曼的也因为惯被甩去,又被安全带勒回到椅背上。
“你有病!”蒋曼惊魂未定,恨恨瞪了陆黎一,从手袋里慌乱地掏手机给经纪人打电话,山信号不太好,蒋曼拉起车门迈去,那边隔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只听见经纪人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听筒里传来。
开便泣不成声:“,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想回家。”
“什么?你说什么?你在哪里?”
荒山野岭蒋曼本不知自己在哪里,前后也看不到路标,蒋曼只能巴巴去看驾驶座的陆黎,她偏看蒋曼,目光冷淡气定神闲,完全没有想要开的意思。
蒋曼哭得上气不接气,又支支吾吾说不个名堂,经纪人有不耐烦:“你不是和陆黎一起走的吗?能有什么事?总不至于她迷路了吧。算了算了蒋曼这边正忙着呢,待会儿给你回电话。”
她不是迷路,她是发疯了。
电话被挂掉蒋曼哭无泪,上还穿着晚宴礼服裙,夜里寒风过来蒋曼瑟瑟发抖,路旁丛林里黑漆漆的,不时发些诡异的动静,也不知有没有什么野兽野狼的。又冷又怕又委屈,只能自己默默地坐回车里,车门落陆黎直接上了锁。
“你什么?”
蒋曼警惕起来,陆黎今天很不对劲,她喝了酒,闻着上这酒气估计喝得还不少。虽然还不知她为什么生气,但蒋曼知和酒鬼不能刚,得顺着她的意思来,所以蒋曼识相地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啊?我想让经纪人来接我,你也不能开车对不对?”
她好不容易才停来,蒋曼可不能让她再上路,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
“来不了。”
蒋曼说了一大串她就回了三个字,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来不了,蒋曼疑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