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包裹拿来对我说:“这是先生送你的第二个礼,说是跟这个相机合起来使用,你拿去看看。”
我同样麻利的拆开了外包装,里面是一个相片打印机,也是非常净的白。它四四方方,拿着很轻便,只需连接数据线或者WiFi就能打印相片,包裹里还附着厚厚一沓相纸,我迫不及待的将刚才阿姨探的照片打印了来。
我记得那天天气晴好,阳光一路从窗外的泳池铺到了我的床上。不顾病加剧的风险,我难得在别墅外面呼着新鲜空气到采风。
金灿灿的海洋,云雾缭绕的山脉,穿着金外衣的棕榈树,孤零零躺在泳池中央的亮黄橡鸭还有这间陪我度过了十几年的别墅。
一个上午过去,我的床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相片。
我心摆着床上成片散落的相片,一边意犹未尽坐在床沿继续摆着相机,我正透过镜看着落地窗外的泳池寻找新的构图,忽然房门被阿姨扣响了。
阿姨说:“小,先生说晚上有事不能回来了,他说让你有空看一手机。另外,这位先生是我们这新来的家。”
“这么重要的日都要放我鸽?”我抱怨了一句。
回过,前的画面忽然与我脑海深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不禁让我心一颤。
我的视线对上了一对陌生的苍绿眸。
那种神我还是第一次见,冷漠又充满了压迫。我意识的缩了缩脖,心想,叔叔怎么会请来这样人?
他的年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虽然同样是一黑的西装,但他的气势比以往任何一位家都要凌厉,让人看一就知要退避三舍。
有他在,那家里的蟑螂是不是也会被吓跑呢,想到这时我竟有一丝窃喜。
“十一。”
他不会是在说自己的名字吧,我心想,谁的名字会叫十一呀。
这位自称十一的家看了我一,二话不说走到落地窗前。他单手撑在玻璃上,双像蛇一般察着屋外的况,好像外面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
“这可不像个人名。”我打趣。
家先生回朝我微微一笑。
我顿时望着那英俊的脸庞了神,鬼使神差的举起镜对准了他,他没有闪躲只是怔愣了一,快门声随之响起,一张不是很清晰的照片定格在了我的相机里。
相片虽然模糊,但依旧能认他本人帅气的容貌。
“滴滴――”床上的相片打印机同时传来了突兀的运作声。我才意识到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传输钮,一顿咕嘟声响过,一张照片洗好了。
我本想就这样把相片丢床上的照片海洋里时,家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我的动作。
我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的手不自然的蹭了蹭鼻尖,然后指着我手中的相片对我说:“可以看看吗?”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拒人千里。
我将相片自然的递了过去,在他接过相片的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一缕晦涩的风拂过,的却又挠不到。
家先生接过相片仔细端详了一会,然后又看了我一,指了指自己西服左前的那个袋:“我可以收么?”
“好啊。”我着应,脸上也不自觉的了笑容。
家就这样将相片了去,便转跟着保姆阿姨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