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过五分,蓟此刻应该已经睡了吧。小侦探蹑手蹑脚地开了宿舍门,里面漆黑一片,隐约看见阳台的窗帘在幽暗的角落里拂动,和晚风摩挲了一阵窸窣的响声。
“我忘带学生证了。”
“要你。”
真是疯了,哪有那么多或许。
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赶快把脑袋蒙在了被里。
蓟被晃的光线给吓了一,差从窗上掉了去,还好她疾手快扶住了边框,顺势到了屋,是一种十分轻盈的落地声,也不怕会吵到楼的同学。
蓟走了浴室,上的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她看到克里斯娜的床上全堆满了一叠一叠的资料,克里斯本人就睡在里面,不知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梦话……这些材料应该就是刑事卷宗了。
当汽车停在宿舍楼时,克里斯娜正敲了传送键,探着灵光的小脑袋向窗外张望而去,发现学生公寓此时果然已经大门紧闭了。克里斯叹了气,这回免不了又要被登记晚归。
浴室里的停了。乌黑的长发与洁白的肌肤在雾的映衬之更显绰约,涓细的像薄丝的罩衣般挂在蓟的躯上,几乎没有重量——正好,这几天度的课业已经压得她有些不过气来。
咦?今天忘记了关窗吗?克里斯娜打开了电灯。
如果不是有加洛法诺的推荐信,她能大学也是够呛。蓟不像堇和加洛法诺那样的过去,有一些良好优越的教育背景,幸好堇前辈在较远的新城校区研习花艺术,而加洛法诺也正为了把昙送附中的事焦烂额,不然,要是让妹知自己的学习结果一塌糊涂,回去又得听业师大人絮絮叨叨了。
家里还有几个妹,二人的境遇实在有些过于相似了,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她没有立刻回答克里斯的话,而是将耳环和护腕之类的饰都给叮铃铛啷地解了来,扔在了洗手台上,打开了淋浴的,聆听着泠泠的细,蓟嘟囔着:“去了也是杀兔!我都烦了。”
克里斯踌躇了半天,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浴室里的人今晚看上去心不太好,多嘴多难免徒增角。她知蓟说话是向来嘴不饶人的,为了避免麻烦,小侦探觉得在天亮之前抓紧时间研读卷宗比较重要。
克里斯娜瞠目结,直勾勾地望着她。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门一个在阳台面面相觑,简直要互相瞪到空气全都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蓟才佯装镇定地拍了拍上的灰:
“这里是三楼……”
“那先晚安噢,蓟学。”
今天又灭掉了城市里的一只害虫。花园的理念正在稳步执行着——如果,睡在房间那侧的克里斯娜也能明白这个理,那或许……
蓟的语气向来跟火炮似的,克里斯其实差不多都习惯了。她明白,要是现在再多问一句,其行为和没有防护措施去燃火药桶没有什么差别。小侦探尴尬地挠了挠,视线跟着若无其事走向浴室的蓟:
刷上学生证就能解开大门的电锁,只是上面醒目的红晚归次数实在可观。克里斯娜已经习以为常,白天里的课程实在太满,她不得不在晚上在警察局里一些晚间巡逻和整理资料的杂活来补贴日用。
克里斯见过她解剖兔的模样,当其他学生还在仔细摸索着脊的位置时,蓟便能脆落刀,只是眨间的功夫,实验的生命就转瞬即逝,就连基本的反都不再存有。她记得当时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只是在同学和老师都围上来夸奖的时候移开了黯然的神。
所以她才对外宣称家里是三姊妹,还有一个不可说的监护人——她们组成了狄斯城里最为隐秘的杀手组织:花园。
“实验数据我帮你整理完了,明天的解剖课你还去上吗?”
里面会有花园过的案吗?蓟拽紧了上的浴巾,站在克里斯的床前愣了一会儿。
……偏偏还跟一个未来的条了室友。蓟有想过克里斯娜会不会察觉什么端倪,但看她似火的待人态度,总是会时常忘记要提防她——更何况还总是多闲事地帮自己整理资料和复习笔记……天杀的,这家伙到底一天到晚哪儿来那么多力。
是自己多心了吗?
—————待续———————
……算了,业师嘱咐过不能轻举妄动。作决定只需要一个念的时间,蓟便立拱到自己的床上准备休息了。
那只断了气的兔死态总让克里斯想起来坑里的男尸。案发现场的种种细节在她的脑里闪回,长长的刺针在血和冷风之映着寒光。克里斯娜靠在浴室的门边,接连不断地声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小侦探很想问问,她这个神鬼没的室友今晚到底去哪儿了,可是,她为什么想这么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