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丹枫颤抖,双脚的后跟剐蹭着床单,蜷缩,脚趾拉住了布料的褶皱。
饥辘辘,不止是丹枫一个人。
就在不久前,丹枫不敢闭上,惧怕回忆起那个似真似假的噩梦。或者是,一系列噩梦。而现在,如果不闭上,他所看到的,是蚕他的与神的人。
类似于鱼类窒息。
丹枫想着,自己现在看起来,大概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鱼尾拍打着海岸,在细沙上留痕迹。
每一滴都未被遗漏,全吞咽了去。
“要不要我教你自己解决的办法,”景元了嘴唇,“不然,丹枫教授,你要如何熬过夜晚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丹枫息着,将景元的长发扯散。
“我在追求你,丹枫教授。”景元摘外套,搭在床边。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止香气,“我吃饭的时候在想着你,写那个该死的报告时也在想着你……睡觉会梦到你。还要我说得更么。”
“可我……”
“会到孤独的。”景元亲吻着丹枫的眉心,从鼻翼,到脸颊,又回到了嘴唇。
丹枫品尝到了自己的味,混杂着说不清的。
“我要打个电话,”丹枫伸手去拿手机,想起手机没电了。
“打给谁,应星先生?”景元抢他的手机,甩到够不到的地方。
“我梦到了…… ”
景元打断了丹枫的自言自语,将他搂着,抵在墙上,顺手拉上窗帘,“床上,声音会很大。辛苦你忍耐一了。”
“让我打电话――”丹枫在他怀里挣扎,被景元压了回去。
“放轻松。”景元的语气忽然冷了去,“我不想伤你。第二次。”
呻被藏在了景元的衣领之间,脊梁被压在墙面行拉直,一条垂在墙边,脚尖挨不到地,顺着曲线缓缓落,另一条借着景元的肩勉支撑。
“丹枫教授,所以我建议你多吃了,”景元在丹枫耳边笑着,“现在饿了?”
“快结束……”丹枫是在哀求,祈求。
墙太了,肌肤也停留不住,更何况衣服。渗汗的手指努力让自己维持在不变的度,景元却总有办法让他到达不同的度,或者停留,或者不断地折返。
“丹枫教授,我要怎么留住你……”
背肌肤摩,柔衣像是糙的石块,他刺痛地闭上,他也曾想过这句话,要怎样留住那个人。
丹枫忍得难受,咬住了景元的肩,他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
等丹枫在病床上睡,景元打开窗,散屋的气息,然后坐在病床边,一次次用手指梳理丹枫的青丝。
等到天亮,至少,拖延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