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垂眸，心如冰块浮沉。但他又怎么舍得，让丹枫看着他一天一天老去，老到，要用医疗手段维持生命。丹枫会多难过。

        “该说的都说完了，”应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替我保密。”

        “最近在忙手的研究，”丹枫没有直说，饭真的很难吃。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压不吃。

        “啰嗦，”刃撇嘴。

        虽然不乐意手应星的事，但是看着事发展到这一步，他也难逃其咎。

        “之前丹枫与我商量过解决办法，暂时看来行不通。”应星了太阳，语气焦虑，有些不甘，又无奈地，“我怎么可能不清楚我的，或许能撑过两年，或许几个月，谁知呢。”他低着，“还有很多事都没……”他又何尝不想把丹枫留着边，让他陪自己过完最后几年。说不定，这段时间，以丹枫的能力，在克隆领域有新研究突破，他的病症也有治愈的办法。

        有时甚至不愿眠，趴在实验台小憩，听到仪响起，然后继续工作。

        丹枫有明确的目标，研学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在其他星球最先研究平台学习新的克隆技术，优化自己的实验。

        “这是我想说的第一件事。”应星很快调整好绪，“第二件事，是关于我的后事。”

        安排好的实验室就在住所附近，步行十五分钟的距离。每天在校结束课程后，丹枫会就有疑问的地方与当地教授探讨，谨慎起见，他没有提及克隆，而是拆分成了细小的问题。结束后，坐着公交车来到研究所，风尘仆仆地套上白大褂，一直泡在实验室里。实验室密闭无窗，受不到时间逝，觉得肚饿了就从包里拿提前买好的能量条和功能饮料狼吞虎咽。

        “大概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应星思忖着，然后抬，看着与自己形貌相同的弟弟，“替我照顾好他，这件事，你能到吧。”

        距离上次联系应星已经过了半个月，他打算等实验有新展，再联系应星，给他一个好消息。

        应星离开了，刃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不知所措。望着窗外应星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刃心里有些空，到底要怎样才能填补。

        “谢谢，那就帮大忙了。”

        这种时候还有闲工夫阴阳怪气一句，啧。

        “可是工作的本钱哦，”对方笑着关照。

        “枫教授，”面前的教师唤着，将丹枫的注意力拉了回去，“这半个月您还习惯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刃以为是应星故意用这件事压他的锐气，不相信地瞥了应星一，但应星的表分外认真。仔细看着，紫罗兰的眸，比往日更为浑浊。压不像是比自己年长十岁的兄长，而像是父辈。

        “手有几个存量工作，我尽量收尾，这些你也帮不上忙。”应星扫了一笔记本电脑，“你知我最挂念的事。你也在挂念他。”

        两年？不可能那么久。他想在年底返回罗浮，而且不能两手空空。

        “应星……”刃还是没能叫哥，沉默片刻，“你有什么安排么。”

        与应星一直以来承受的相比，这算不了什么。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一年半载的，咬咬牙就过去了。

        天气逐渐转，初夏微风和煦，带着一丝燥。丹枫上的长袖换成了短袖加外套，背着单肩包，照常走研究所。刚坐不久，手机响了。

        “别命令我，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的。”刃饮尽了杯中的气泡，冰块在杯中打转，最后化为透明。

        “嗯，谢谢关照，”除了…肉酱和土豆泥混合在一起，怎么看都没有。

        “游学项目是我们与贵校长期合作的容，会往来输送优秀的人才。也有不少教授在我们这边得到了新的研究灵，”教师介绍着，校实验室无法对外开放，不过，在您研修期间，我们可以帮您在合作机构安排实验室。”

        以如此意志，他熬过几十个日日夜夜，连经常交学术都老师也叹，“丹枫教授，你好像瘦了很多，是不是胃不好。”

        他了嗡嗡作痛的脑袋，穿梭旅行已经过了两周，还是会时不时有晕眩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