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就讨好与她。
于于理,他当尽到地主之谊,拿最尖的风,持得最周到的礼节,好好招待远而来的同门师妹,而现如今的形,于于理,他又最是不能尽其地主之谊,他自境况尚不分明,欺上瞒惶惑终日不知哪一刻会失手落于万劫不复之地,更不要说,神岛这地方也不富余多少能拿来飨客的面。
“阿游了这么多好事,说了这么多好话,又要盘算什么呢?”守玉笑着往他怀里倒, “还有这串珠,在祠堂的时候你分明是不要我的,才过了几个时辰,这些破木就成了无价宝,非要我上你才能安心了?”
人儿皓腕欺霜赛雪,衬得那无光的土绿木串也生来几分灵气来。
守玉不知寥落其宝,藏在她上的阿财却是个识货的,告知她前后因,守玉最要紧的想法竟是立时就要脱不可,可又碍着阿游一番好意,更有卢四一番好心,不可将这等心思显于表象,只得暗自隐忍来。
阿游说,“玉儿,我觉得你不能再待去了。”
他应是极为不舍,搂紧了守玉,轻轻的吻啄不断落于她发间耳后。
“哪儿有你这样的,我还没待够呢,你家里的人都没认全,就要我走了,师尊可没教过这样的作客之。”守玉赖在他怀里乱蹭,虽然知离别无法扭转,值此告别前夕,许多委屈莫名的绪涌上心,非不肯轻易应许了他的要求。
阿游此时的温和是绝无仅有的,他确实说了送客,又实在舍不得守玉,“玉儿说的是呢,这也许是我仅有的机会。”
守玉得他轻缓的亲吻与抚,妆发衣衫俱齐整,她只凭借了这蜻蜓的试探却能够预见极致快乐的先机。
“呀啊啊,又要叫你到全记不起世上还有玉儿这人,”守玉忍住浪叫,只切切细语,“你这冤家也实在难缠了,想来于阿游而言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我都不知你打算的是什么,哪一时将我拆了骨肉贱卖了,再有师尊送来的平安信,却使谁人回呢?”
阿游暂缓了一应调的行动,这无疑将守玉往求不满的那一方再推了一把。也是他江郎才尽,仅有如此把戏,用来回应,守玉的真心或是敷衍,他全不般。
“你不知,我为了回卢家来,压去了多少本心自我,”他往守玉嘴角脸颊撕咬,实在称不上斯文的动作倒没乱了他的气息,“可是一见了玉儿师妹你,从前在师门里所受的恩惠庇护,就将惫懒的我,贪心的我都唤醒了来。”
“也许我从来没过这样大的决心,也许是因了你,我才有发此心愿的动力。”
托了那死豹的福,阿游的巧思得以稳妥施展。原来突豹七少爷时,早将它那惧贪凉的本植停当,在这院里到设有能被他随手够到的冰鉴。
神岛所海域约莫有四五月的极寒气候,满足最有息的七少爷的这一等小小癖好,着实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