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猫儿心心相印,真天动地,我能见着的这般真不多,能保住一对儿是一对儿。”守玉捧着心,万分慨状,甚于眸中都染了层泽悲悯,不可谓不真实,深得香君真传。
宁无双见到守玉的每一回,都会比上回更落魄。
“三千岛?”宁无双哭笑不得,“多的那些是新长来的不成……”
“倒是得很。”宁无双不置可否,吧嗒着烟嘴儿,嘶嘶呼呼又是一大烟雾吐来,“我的这个跟你听说的那东西就不是一个类目的,伤不着,也上不了瘾。”
“我问你,”如罪转正视他,“咱们修炼的是自己的心还是旁人的心?”
“北泽三千岛屿,你找个比这劫云更厚的我看看?”守玉揣手望天,脸快跟天上黑云一个儿。
举着短刀踉跄奔上前的妇人脚一歪,被凛凛银链捆了个结实,直栽倒去,过后宁无双手腕一翻,丢去了岛面上唯一的三层半小客栈。
她说着说着没了音儿,见守玉铺了个包袱在地上,然后将法宝一样样往掏。
宁无双填些烟丝儿又起来,“还就是这声,从前我与妹妹们闹别扭,把昌乐馆的大门打开她们就原谅我了,昆仑的弟可比我家岛上的好,这都不能令你解气,我也没法了,的不能使,的没效用,你非我来混的不成?”
“把我那里去,就是想死了没人你呗?”守玉也不见恼,脸上笑模样却是没了,“你倒是看得起我,昆仑一山儿郎就能抵你罪过了不成,亏我还唤你声。”
“到底为什么,你肯这般帮我?”她着烟嘴儿嘬了,才惊觉烟丝早烧完了,了个空。
“自我长牙不喝了后,日常所皆是我哥翻着医书来的绿糊糊,这种程度,还不能解我烦忧。”守玉于她旁坐了,“记好是天赋异禀,记不得是后天习得的本事,可你只一味记不得了,那祸患也不是就此消了。”
“这东西有甜的?”守玉哪个都没往嘴里搁,却是抚过她后脑,与其额相抵,将她经脉探过一遍,似笑非笑:“我只听说沾上了就离不得,于底修为都是极大损害,观你表象里,却是还好,莫非宁家人于享乐一上便是有这样的天赋?”
的。”如罪眉间紧皱着,狭长双微微眯起,扯了扯嘴角,还是未能笑来。
守玉的那些家当,她都见过,这回却多了颗通火红的圆珠。她扑过去,一把攥住了,“这是火灵珠?”
当她驱着鬼鱼停在冰焰岛的时候,宁无双正抬手接住转回来的回旋镖。
若是别人便也罢了,宁无双是被香君的小调哄大的,哪里看不来她师
宁无双伸手过去捂住烟嘴儿,把自己的递过去,“我这个甜。”
“小矮,咱们是不是命里犯冲?”
一长发又是泥又是血,枯草似的散乱开来,脸上泥痕血迹交错,手里擎着长烟杆,却不像是俗,也不净,只烟嘴嘬得光亮,一双憔悴的隐在发蓝的烟雾之后,不知多久没合上过,布满了猩红血丝,竟也熏来湿光。
如福却是不明其意,急:“带回去了不就好了,她不变就不变,那些诳语哄人的病不改便不改了就是。”
见守玉不搭茬,又空了一袋,觉得甚没意思,便:“你是怎么找着我的?”
“不知呢。”她见边上还搁了一样的,拾过来在手里转了几个来回,就要学着她的样往嘴里送。
“是,定在我魂里的,现在灵脉修复完全,也用不上这珠了。”守玉甩甩手腕,不知她怎么就激动至此了,指甲留那么长也不知剪剪,险些被削来一块。
“二娘,我岛上来贵客了,您先歇会儿。”
守玉不他们的官司,拍拍的鬼鱼,转个弯绕过去,接着风前。
她上还是问守玉借的那套白衣,已造的看不来本,束发的冠带裂成几半碎在脚边,只观它们同冰面冻结的程度,也可知她这副尊容不是近一两日才有的。
宁无双了最后一,将烟枪搁,“没完了是吧,昆仑儿郎众多,个个周正健全,怎么你就去不得了?”
昆仑一派,从来是未动念先断念,可是三人碰上守玉就乱了个净,着实辜负多年师门教导。
“当然是……”如福的神暗去,看了守玉一,立垂去,“是自己的心。”
守玉好奇她手中的长烟杆,说话时吞云吐雾,极平常的话这般说来似乎也多了些玄妙。
她一唱三叹,勾勾守玉巴,“小娘,来上一,烦忧全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