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满意,随后站起来将她独自搁在座位上,便往栏前走去。
“小玉儿,他将心掏给你了。”夜舒先前被狼王威势压得不得,这时也只敢在她颈后探黑须须来。
他的心么?
守玉不是回摸到,“上回还溅我一血呢,这当了王上就是不一样,挖个心来都利索些。”
“听听这话多丧良心,”黑藤往她后颈窝里直戳,“搁着旁人不得捶顿足哭上一大夜,偏你不动便罢了,还说风凉话。”
哼!守玉无动于衷,将那东西好生收衣襟,手放来时,外正升起今夜第一烟火,绚烂光彩穿过簇拥于栏杆前的人群,照室,照亮了她半边脸。
守玉也应景地扭过去,正瞧见宁八小拖着边银发的袖,指给他看天上缓慢消散巨大烟花。
若是送礼的男人们都有她一般的雀跃,就是收到个留不住的花火,守玉也会比现在开心。
“恩人――”狍总算是在散席之前赶了回来,从对面屏风后冒来,佯装收拾桌案,凑到守玉跟前来,“两样东西都有落了,只是阵法我破不了,就先回来了。”
“的好,”守玉赞了她一句,便劝:“今夜脱不得,你先好生待着,莫要轻举妄动叫人察觉,等会儿散席了再跟着他们一儿去。”
“那怎么行,过了今夜咱们再想来可就难了,呀――”狍急,最怕夜长梦多,攥了她手臂就要走,却像是挨了针扎,立缩回手去,“恩人上藏了什么?”
守玉珠一转,便知大约是那颗圆溜溜的珠作怪,半真半假吓唬她:“你瞧见了没有,不听我的话还得扎你。”
“恩人,可是――”
“别可是了,知东西在哪儿便有了八成把握,剩二成,且看你我运气吧。”
狍听了这话却安生了,就她屡次化险为夷的经验,于运气一项上却是很有信心,“我听恩人你的。”
她趁着厅中宾客不多,拢了拢遍是湿痕的裙,飞快离了塔楼,衣裙湿哒哒的,浑沉重起来,在他院儿里等着。
“你又喝酒了?”
“没,是你打翻的那杯。”他歪歪倒倒,至跟前就往一栽,虚压在守玉上。